我沒有吭聲,而是輕輕敲擊了兩下瓷罐子的底部。
“當!當!”
隨著兩聲很悶的響動傳出,瓶子上的溫度便開始慢慢降低,張楚一忽然打了一個哆嗦說:“這空調的勁兒終于上來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剛才熱的不行。”
我這才指了指張楚一的面相說:“命宮黑氣之中略帶一些紅,黑為災,紅為福,你這算是福禍相依之命理。”
“你剛才覺得熱,并不是天氣熱,而是因為這瓷器,它把它身上的純陽火氣傳到了你的身上,你這才燥熱不堪,若是我不及時出手給你降溫,你怕是會出汗出到脫水。”
張楚一“啊”了一聲,再看瓷罐子的時候,稍稍多出了一絲的驚懼。
我將手從瓷罐子里面拿出來,又在瓷罐子的體表敲了幾下。
“當當!”
這次的聲音就清脆了很多,聽起來仿若優美的音律。
可這罐子里面是空的,按理說敲擊出來的聲音應該比較干,只要加上一些水的瓷器,敲起來才會有這種柔和的聲音。
聽到聲音之后,我問張楚一:“能聽出什么來嗎?”
張楚一說:“這瓷瓶和一般的瓷器聲音不一樣,我老早就發現了,尋常的瓷罐子,填上三分之一左右的水,敲擊之后才會是這樣的聲音。”
我略感意外地看向張楚一。
這小子對瓷器了解得還真是全面啊,看來真是一個這方面的天才啊。
我在感慨的時候,張楚一繼續說:“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我研究了許久,調整了各種配料的比例,高嶺土,石英砂,長石,黏土等等,我甚至還嘗試改變燒窯的溫度,反正能想的法子我都想過了,都燒不出這樣的瓷來,別看這個瓷罐子其貌不揚的樣子,我給你說,這是我見過,燒得最好,最完美的瓷。”
“當然,我不是因為它摔不壞才這樣說的。”
“它摔不壞,肯定是臟東西在搗亂,去了臟東西不說,單論這燒制的工藝,很難找到幾個比它強的。”
一說起瓷器,張楚一總是能夠滔滔不絕。
他嘴上說著不想繼承家業,可在心里還是很喜歡燒窯的。
見我這邊只是聽著不說話,張楚一便坐下喝了一口水說:“說的有點偏了,說說我身上的事兒吧,你要怎么給我解決。”
我還是沒有說解決問題的方法,而是再問張楚一:“你家族譜能拿出來給我看下嗎。”
“我只看前面幾頁就可以了。”
張楚一說:“行,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等張楚一走出房間,徐青才湊到瓷器的旁邊,也學著我的樣子敲了敲說:“聽不出來有啥不同啊。”
我說:“你才多少見識,跟著我慢慢學吧。”
徐妍百無聊賴地也來敲了幾下說:“里面的臟東西也是一個女的?”
我點頭。
徐青又去敲了幾下:“怎么區分公母啊!”
我強調說:“是男女!”
徐青“哦”了一聲說:“不是一個意思嗎?小白姐姐說的,而且我覺得公母更順口一點。”
我這才對徐青說:“凡是和人相關的,無論是尸,還是臟東西,都是按男女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