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停了下來,他抬頭看向我,仿若是在觀察我的態度。
我則是一臉平靜道:“繼續說你的便是,你已經快要為自己爭取出一條生路了。”
三足鱉這才繼續說:“我報復村子里人的方法也很簡單,每次我需要能量的時候,就會隨機殺一個過河的人,我不會殺得那么勤快,每隔幾年我殺一個就夠了,那樣魂魄也足夠我飽腹,同時也不會引起懷疑,而且我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殺人。”
“有時候我也會利用含沙射影的方式殺死一個人,他們的魂魄就會自動回到河道旁邊,我只要趁機吞下他們便是了。”
“可河道上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死一個人,還是引起了懷疑,當地有一個神婆就沿著河道尋找死人的因由,她雖然不是很厲害,可終究還是發現了我,不過她沒有和我動手,而是和我講和。”
“她說,讓我不要繼續殺人,她會為我修一個河神廟,以后村子里有老人快死的時候,她會讓村子里的人到河神廟去燒香,告知我這件事兒,我只要夜里去把老人的魂魄帶走享用便是了。”
“我同意了神婆的意見。”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把男人和女人的主要仇人給殺完了。”
“我是蜮,畢竟不是那個男人,我并不想因為那個男人的仇恨,葬送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所以,我就被那個神婆封作了河神,雖然她的修為不高,可畢竟是修正道的神婆。”
“她真的說服當地的村民為我修了廟,并按照我人形的樣子為我修了神像。”
說到這里的時候,三足鱉再次停了下來。
程小燕在旁邊說:“以前我們村子的確有一個習俗,誰家的老人快死了,就去河神廟燒一個香,燒過香之后,那個老人沒多久就會死掉,可我聽說有些不孝的孩子故意給老人燒香,河神廟也不是都收的啊。”
三足鱉說:“那是因為,我還不餓,并不是所有人的魂魄我都要吃,我也是會挑的。”
“有些沒有燒香的,我相中了,還是會殺了吃的,不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吃的基本都是老人的魂魄,我沒有再吃過年輕的人的魂魄,那樣風險小,不容易被懷疑,我才能長長久久地做這河道的河神。”
“一頓飽,和頓頓飽,我還是十分清楚的。”
說話的時候,三足鱉瞅了一眼程小燕。
程小燕瞬間又不敢吭聲了。
三足鱉則是繼續說:“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信奉我河神廟的人越來越少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她。”
說著三足鱉指了指程小燕。
而后他繼續說:“她的樣子,和那個男人的老婆很像,經過了近百年,我腦子里還是殘留著男人的一些記憶,我就想要娶程小燕為妻,所以我就施展術法引她進廟,幫她實現了一個愿望,再娶她進了河神廟。”
“可后來這里修了水庫,四周的村子都遷走了,我的河神廟也被淹了。”
“我沒有辦法吃周圍村民的魂魄了,便打起了在水庫邊活動之人的主意,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她幫我。”
說著,三足鱉再次看向了程小燕。
程小燕有些害怕地低下頭。
三足鱉繼續說:“期間也有一個天師級別的散修來到這里,他似乎發現了我,劃船去了水庫的中央,還往水里扔了幾張符,我一怒之下弄翻了他的船。”
“下水之后,那天師別說和我打,就連程小燕他都打不過。”
“程小燕被我當成了妻子,成了河婆,我自然教了她不少修行的法子,她在水里也是很強的。”
說到這里,三足鱉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比起仙長,還是差得很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