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陰狠:“沒得談?”
我搖頭說:“在你們歸宿的事情上,沒得談,不過在去的方式上,你們倒是求求我,讓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當然,你需要把你身上的事情仔仔細細地給我講一遍,我會根據你的過往來判斷要怎么送你入地府。”
“或者說,我干脆在這里散掉你們這些臟東西。”
我身后的老者就說:“少爺,有什么好說的,我們全村六十六條鬼物的性命還收拾不了他們?”
說話的時候,老者身上的青氣升騰,殺意外露。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搭理他。
胸前戴著紅花的男人,卻是抬手阻止老者說:“馬五,別沖動,我們眼前的這個修道者不簡單,我竟然看不出他的實力高低來。”
老者這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氣息。
此時我已經感知到小道入口處有氣息波動的痕跡,很顯然,催命已經和靠過來的臟東西交上手了。
院子里三個懾青級別的臟東西,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那邊的情況。
被稱為馬五的老者又一次沉不住氣了。
男人拽下胸前的紅花,對著我開口說:“我叫馬二良,西溝村本地人,民國十三年死于非命,旁邊這個是我的妻子,孟小翠,在我死后,雖未與我完婚,卻毅然選擇隨我而去,雙方父母為我們操辦了陰婚,合葬于村子北面的野狗嶺。”
“本來我們是有機會去地府,享受輪回的,可村子里的人,也不知道從哪里聽到的傳言,半夜偷偷跑到野狗嶺,往我們的墳頭上扔釘子和針。”
聽到這里,我不由“咦”了一聲說:“釘子也好,針也罷,對鬼魂而言,都是煞物,從運勢上說,這些東西會刺破一個家族的運勢,輕則導致這個家族破落,重則讓整個家族斷子絕孫……”
馬二良對著我點頭說:“是的,我和我妻子的魂魄,就被那些煞物,困在了人間,我們家的運勢破敗,我兩個弟弟先后夭折,我的小侄子們也都沒有活過十五。
“我們一家人絕了后。”
“這些年,我一直想要搞清楚,當年那些村民為什么要這么做,所以當年村子里參與過往我們墳頭扔釘子和針的,我把他們的魂魄全都拘禁了起來。”
“可查了這么多年,我仍舊沒有查清楚一個所以然來。”
“而我和我妻子,身上背負的因果,怨氣也是越來越重,我們再也去不了地府,只能帶著那些被我們拘禁的村民魂魄在野狗嶺安家,做起了孤魂野鬼。”
“不過我們從未害過一個活人。”
“直到最近,我發現西溝村快死了,我才想著借著我和小翠的婚禮,帶著村民搬回村子里面住。”
“只是前兩日有幾個人沖撞了我們的婚禮,還有兩個半夜出魂參加了我們的婚禮,他們沾染我們陰婚的氣息,帶走了我和我妻子部分的姻緣,所以我只能在他們身上留下迷魂咒,慢慢地讓他們成為我們的親戚,以后常來看看我們。”
“我并沒有要害他們的意思。”
馬二良說的很誠懇。
我則是轉身指了指馬五說:“那個老東西呢,他是如何留在你身邊的?”
馬二良又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很顯然,馬二良不敢對我說實話。
我則是淡淡一笑說:“你不說,那我來替你說,馬五是你和你妻子陰婚的陪葬品,而且用的還不是紙人,是活人,你家人把馬五一個大活人埋在你和你妻子的墳墓旁邊,讓他給你這個死人做管家。”
“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