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繼續上前,而是道:“你身上的事兒,是我繼續靠卜算來了解,還是你自己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馬二良看了看懷里的孟小翠,隨后輕輕嘆了口氣說:“不勞煩仙長,仙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怎么能不知好歹呢,我來說吧……”
馬二良摟著孟小翠在臺階上坐下。
過了幾秒,馬二良就說:“仙長,我全都說,我能不能去地府輪回都無所謂,能不能讓小翠去,這里的這些事兒,和她的關系并不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是一個受害者,是受到了我們一家人的連累。”
我沒說話,而是盯著馬二良,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馬二良這才開始說:“我祖上是從晉地過來,這事兒石碑上有說,可卻沒說我們為啥從晉地搬過來。”
“說到底我們村子的人,基本都是祖上那戶人家的后人,不過真正傳承那一家本事的,卻是我們這一支,仙長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們這些人,活著的時候,是有修行的。”
我點頭。
馬二良繼續說:“我們家族的神通被稱為御魂術,顧名思義,就是操控別人的魂魄,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的,我們都能操控,當然如果對手像仙長這么強大,我們是沒有那個機會施展術法的。”
馬二良簡單拍了一下我的馬屁,便又繼續說:“依靠著御魂術,我們這一支一直都是村子的村長,家族的族長,也都出自我們這一支。”
“我們利用御魂術,操控著其他馬家人,我們這一支可以說是西溝村的土皇帝。”
“可隨著時代的更迭,我們這一家御魂術開始越來越弱,我們村子的威望也越來越低。”
“特別是我出生后,整個時代都在經歷動蕩,我聽人說外面幾乎每天都在打仗。”
“我看著老人們剪去了辮子,看著穿著洋裝的官員來我們村里征糧。”
“到了我父親那一代,他的御魂術基本沒有什么成就,他是靠著自己的威望做了族長,做了村長。”
“可威望終究把控不了人心。”
“村子里開始有人翻起了我們家的舊賬,我們家在人心的鼓動之下,威望開始驟減。”
“后來村長也是落到了一個從外面干活回來的一個長工身上。”
“他帶著村里人鬧‘革命’,還把我們馬家三百余年的祠堂給砸了。”
“他們把祠堂改成了什么委員會,村里的年輕人都跟著他們鬧,還把我們家的田地都給分了。”
“后來,我父親開始潛心研究御魂術,雖然進展不大,可用來蠱惑普通人已經足夠了。”
“在我父親的教導下,我也開始學習御魂術。”
“可一切好像都不順利。”
“因為我的資質還不如我父親。”
“我家田地被分的第二年,我們村子來了一個教書先生,說是在縣城里的私塾教過書,后來縣城開了新學堂,他的私塾沒人上了,就被我們村兒的新村長請回來教書。”
“正是那個教書先生,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失控了。”
“原本新村長分地,鬧革命,雖然鬧得兇,可卻沒有人命牽扯其中,大家只是口頭上的爭吵。”
“可那個教書先生來了之后,矛盾就開始變得不可控,我也是死在這場矛盾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