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停下,催命就問我:“只不過怎樣?”
我說:“只不過我爺爺似乎藏了一些小心思。”
說罷,我便繼續往茶室的方向走。
進了茶室,小家伙們幾乎都吃完了,小柳、小刺兒已經躺回了隔斷里睡覺。
小白臥在一把椅子上舔毛。
小黃則是緊緊盯著窗簾上面。
小灰趴在窗簾上面,一副很謹慎的模樣。
見我進來,小灰趕緊也跑進了箱子的隔斷里,小灰則是順著窗簾下來,隨后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小灰也沒有向我告狀。
等我們在茶室坐下沒一會兒,莫璟、莫書庭,還有董青鶴云生也返回到了這邊。
莫璟又給我們安排房間。
這一夜我睡得很踏實,清晨五點半我去院子里打拳的時候就發現,董青似乎已經在這邊等我很久了,她對著我笑了笑說:“你和以前一樣,雷打不動的早間功課。”
我瞅了瞅董青,一邊打拳,一邊說:“你在龍寒那邊混得不錯,他很器重你。”
董青也開始打拳,同時回答我說:“是你不肯繼續收留我,我只能另外找了一個避風港。”
我笑了笑說:“你這話說得倒像是一個怨婦了。”
董青繼續認真打拳:“你放心,我沒有任何埋怨你的意思,我這么早在這里等著你,是有些事兒想要和你單獨說一下。”
我道:“說吧。”
董青開始問:“你行走江湖的目的是什么,我研究過你出過的很多案子,無論大小,無論錢多少,你都照接不誤,完全看不出什么規律來。”
我對董青只說兩個字:“問心。”
董青有些疑惑地重復我的話:“問心?”
我說:“是的,你別管我目的是什么,你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只是我自己的,終究不是你的。”
董青點了點頭。
此時催命也推門出來,董青便不再說什么,催命也加入了打拳的隊伍之中。
打完拳,又在莫家吃了早飯,我們一行人分乘兩輛車便奔著陜北的小夢梁方向去了。
一路上,同伴們都在研究資料,我卻是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時間來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此時我們車子正在經過一個隧道,隧道里面的燈有些昏暗,車子里面顯得也是有些黑。
我伸了一個懶腰,廖瞎子聽到我這邊的動靜就問我:“徐老板,啥情況,一路上我用心目把你發的資料仔仔細細過了好幾遍,卻始終沒有找到徐穆留下的什么小心機,如果徐穆沒有把自己的心機藏在資料里面,又會藏到什么地方?”
這條隧道很長,一眼看不到盡頭。
我沉思了幾秒就說:“我家老爺子的心機不在資料里面,而是在我小時候,他和我的一次談話,我那會正癡迷研究各種法器,他對我說,他曾經接手過一個銅制的法器,那法器可以叫伐折羅,藏語叫多吉。”
我這么說的時候,廖瞎子飛快說了一句:“佛家金剛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