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閉上了眼。
廖瞎子也不再吭聲,抱著自己的二胡在副駕上也是閉目養神。
徐青見我們都不說話了,也老實地回到后備箱去了。
龜甲坡位于太行山的中段,而且是位于靠近晉地的位置,這里山勢較高,即便是在夏天,進山之后也是極其涼爽,到了夜里還會有些許的陰涼。
這里的山高,崖險,處處都是斷壁深淵。
傍晚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就開到了去往龜甲坡的小路上,這條路更是在山中蜿蜒了數十里。
等我們車子抵達龜甲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六點多鐘了。
村子不大,只住著十幾戶人,整個村子都是清一色的石頭房子,在村口有一棵三人環抱的老槐樹,而在老槐樹的旁邊,是一個小廣場,上面豎著兩根太陽能的路燈。
我們的車子就在大槐樹的旁邊停下。
在我們車子停好之后,廣場旁邊的一棟房子就有人推門出來。
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出頭的老漢,他手里拿著煙頭,一邊走一邊嘬了一口,還吐了一個煙圈出來。
見狀我就給同伴們介紹說:“過來的這個老頭叫田文清,是龜甲坡的第三任村長,整個龜甲坡十幾戶人家,都是修行者,他們看似和外界有聯系的,可也是與世隔絕的,村里的人,也不會外出求學,成年之后,更會一直留在村子里。”
“他們的婚娶基本上也是本村之間的通婚,就算偶爾有外來媳婦,也是要經過嚴格篩選的。”
我說話的時候,田文清已經走到我跟前,他抬起腳,將煙袋在鞋底上敲了幾下,隨后對著我笑道:“你小子長這么大了!”
我笑了笑說:“是長大了!”
廖瞎子側耳聽了聽這邊的動靜說:“龜甲坡是一個世間少有的修行村子,我竟然不知道,我知道了狐貍窩,卻不知道龜甲坡,可見龜甲坡在江湖上的隱秘地位更高。”
田文清往廖瞎子這邊看了幾眼,向我拋來疑惑的眼神。
我則簡單把同伴們介紹了一下。
田文清看著這些人說:“這些都是你的班底?”
我說:“也不全是,不過將來他們應該都能進我道觀。”
田文清沒有再糾結我同伴們的身份,而是指了指廣場旁邊的房子說:“先到我家坐坐吧,明天一早你再進山,對了,你師姐已經進山了,這個你知道吧。”
我說:“知道的。”
此時催命背著箱子也跟了上來。
我就對催命說:“讓那些小家伙出來透透氣吧,這里是龜甲坡,就算它們化了形,村子里的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說完,我又問了田文清一句:“對了,這里沒有外人吧?”
田文清就說:“沒有,來我們這里的除了鄉里的對口的干部會來,別的沒人來。”
“偶爾來一兩個外人,也不會在這邊過夜,當天來,當天就走了。”
我點了點頭。
此時小白也從箱子的隔斷里跳了出來。
田文清瞅了一眼就說:“那只不起眼的小瘦狐貍,你養這么好?”
我說:“馬馬虎虎吧!”
嘴上這么說,可我臉上卻已經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