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在我車里,有時候在我床上,有時候在廁所,還有時候掛在我家的吊燈上。”
“好在我媳婦陪著孩子在天津上學,不然得嚇死他們。”
我這才說:“你和你三叔的兩個兒子打了一架,他大概是因為這個纏上的你們,你們之間是說開了,可你三叔大概不這么認為。”
楊余恩繼續說:“是啊,我也這么想的,后來我就去給我三叔燒了好幾回的紙,什么紙房子,紙車,我燒了不知道多少個,紙錢就更不用說了。”
“可你猜咋的,我上墳地走了幾圈,我身邊的臟東西越來越多了,那些臟東西天天圍著我三叔轉,我三叔天天圍著我轉,我都快要崩潰了。”
“我這每天擔驚受怕的。”
“我去廟里燒過香,我在廟里的時候,還算安靜,可我出了廟,沒一會兒,我又能看見那些臟東西。”
“我這些天都快習慣了。”
“至于我家新房子的臟東西,可能是前些天我去看房子的時候,跟著人群跟散了的吧,我也不知道。”
“本來我覺得他們跟著我,我也沒事兒,你剛才說,他們會要我的命,這是真,還是假啊,我三叔再怎樣,也不至于干掉我吧?”
我搖搖頭說:“那可說不定,人的魂魄一旦成了臟東西,習性可是和生前大不一樣的。”
楊余恩問我:“那我接下來咋辦?”
我說:“你去你家新房子那邊,你先開車過去,我們后面跟著你,等那些臟東西,跟著你去了你家新房子,我就跟上去,我們來個甕中捉鱉,把那些臟東西給你清掃干凈了。”
楊余恩問我:“靠譜不?”
我說:“比那個跳鋼管舞的草臺班子靠譜!”
楊余恩擺擺手說:“別再提鋼管舞了。”
我說:“你當時的安排,你三叔肯定也是介意的。”
楊余恩點頭。
我繼續說:“另外,你三叔的氣場很強,善于交際,他能夠魅惑其他的臟東西,讓其跟在自己的身邊,這種臟東西,一般叫作魅鬼,他會吸食同類的氣息,進而滿足自己的修行。”
“不過魅一般是漂亮的女性,偶爾有男性也是很帥的那種小白臉,極少有老頭兒死后成為魅鬼的。”
“你這個三叔,有點與眾不同啊!”
楊余恩“啊”了一聲。
我再問:“你三叔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老師?”
楊余恩點頭說:“嗯,中學的老師,后來做了副校長。”
“你咋知道的。”
我說:“我知道這些還是很簡單的,好了,不說這些了,你趕緊出門,開車去你的新房子去,我們車子后面跟著你,我要看看,你三叔這個老魅鬼,究竟是一個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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