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個乞丐的生活,楊余恩又愣住了,仿若是在努力回想什么細節。
我也沒有催促他,而是看了看催命。
催命立刻拿出一張靜心符給楊余恩貼在后背上。
楊余恩愣了一下,回頭去看催命。
催命便說:“這周圍的陰氣太多,這些臟東西多多少少會影響到你的思考,這張靜心符可以暫時幫你穩住心境。”
楊余恩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我這邊,他盯著我身后的老魅鬼看。
我問楊余恩:“你有話要對你三叔說?”
楊余恩點頭,剛準備開口。
我抬手打斷他說:“不管你想說什么,都得稍等一會兒,現在你三叔雖然被我制服了,可卻沒有多少你三叔的記憶,他現在有的只是對你的恨意,你和他說什么都白說,等你先把我問你的問題說明白了,我試著給你三叔找回一些生前的記憶,你們再聊興許效果會好一點。”
楊余恩見識了我的手段,對于我的話,也是言聽計從,隨后便繼續說那乞丐的事兒:“其實吧,對于那個乞丐,我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我第一次見他,就是那個草臺班子去的時候,他蹲在草臺班子周圍,跟著周圍的鄉親一起看草臺班子表演,他一臉猥瑣的笑意,時不時還會起哄。”
“對了,他還會吹口哨,吹的賊響。”
“吃飯的時候,他會去要吃的,我看他可憐,還給了他一碗飯,兩個大饅頭。”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就問:“這就是一個乞丐,從你的表述來看,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啊。”
楊余恩說:“奇怪的是,我好像是在很多地方同時看到了他。”
“我記得我在草臺班子附近看到了他,可轉眼我又在靈棚附近看著他,兩者相距最少三十米,我一轉身一秒不到吧,一秒鐘走三十米,這是不是有點夸張。”
“我當時覺得眼花了,再看草臺班子附近人沒了,老乞丐就在靈棚門口往里面張望。”
“我當時是懵的,可轉眼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看錯了。”
“而這樣的情況還有好幾次,就在我覺得有點問題的時候,那老頭兒好像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又覺得一切順理成章,我好像,好像……”
一時間楊余恩找不到形容自己狀態的詞。
我便開口說:“一時間,你覺得自己好像是斷片了,卻又斷的恰到好處,你把所有的反常,都當做了理所應當。”
楊余恩點頭:“可我現在怎么忽然又覺得有些反常了,若不是你問我,我多半都想不起那個老乞丐了。”
我說:“因為我對你也施展了一些迷魂術,在我的語言引導下,我會讓你想起很多你已經忘記的事兒,從你口中套取很多秘密。”
楊余恩趕緊問我:“類似吐真劑?”
我說:“比那個厲害。”
楊余恩再反問我:“你會不會套取我的卡號和密碼?”
我白了楊余恩一眼說:“好賴別人也叫我一聲活神仙,神仙能做那事兒嗎?”
楊余恩趕緊說:“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
這楊余恩倒是有趣。
我示意他繼續說。
楊余恩想了想便道:“我能想起來也就這么多,我記得最后一次見那個老乞丐,他好像是跟著我們下地去了,不過他沒有去墳頭跟前,而是遠遠地站在一處山嶺子上。”
“我記得,那場雨好像是我看到他之后才忽然下的。”
“對,就是我看到他之后,沒兩分鐘就下起了雨。”
聽著楊余恩的話,我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若是能夠不動聲色地改換天象,這必定是九階頂級的天師才有的實力,又或者是天師之上的家伙。
難不成又有怪物級別的老家伙在世間走動了。
只是他去了楊余恩三叔的葬禮,那葬禮上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