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西河詫異的表情,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淡淡一笑問他:“還要繼續講嗎?”
趙西河抬頭看我,目光堅定:“要!”
我沒有再說話,而翹起二郎腿。
趙西河則是繼續說道:“我的記憶力其實已經很混亂了,但是有些事兒我依舊記得清清楚楚,我們村子,我們村子里的人,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受過薇薇的恩惠。”
“村里老人生病,薇薇暗中幫去驅除病理,村里孩子中邪,薇薇暗中幫其趕走邪祟,這些年的大洪水,周遭幾個村子都多多少少受了災,可唯獨我們村子安然無恙,我們村子還是處于地勢較低的地方。”
“說起來,村子里的人都說,是我帶領村子里的人修了堤壩,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沒有薇薇暗中保護,那堤壩早就壞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包括村子里孩子們的氣運,有不少考上大學的,他們都得了薇薇的福緣關照,如果沒有薇薇,他們的愚鈍資質能開了竅?”
趙西河,越說越激動。
此時催命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看了看一臉激動的趙西河,又看了看我這邊,隨后小聲問我:“徐老板,外面好像還有東西。”
我點頭說:“不打緊,外面的東西,也跑不了。”
趙西河似乎沒有聽到我和催命的話一般,在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后繼續說:“事情大概發生在十二年前,那會兒我已經感覺到自己快死了,估摸著也就再活一兩年的樣子。”
“那一年,村里的幾個年輕人,也不知道從哪里,拉了一群外鄉人,他們找到了我,說是要在我們村子投資,搞什么旅游項目,我當時一聽有人投資,當下就同意了和投資人見面。”
“何其說就在那些人投資中,一個老頭的模樣!”
催命這邊怔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何其說現在奪舍的身體,是最近兩年的事兒,之前他是什么樣子,我們并不是很清楚,眼下從趙西河的嘴里聽說了一點。
趙西河繼續說:“何其說跟我說的很好,協議也拿給我看了,投資的數目也很多,所以當天我就在家里擺了酒席,當天我喝了很多的酒,喝的爛醉如泥,自然也就沒有去后山坐著。”
“等我再醒來的第二天,何其說他們已經走了,不過他們沒有走遠,而是在村子里租了一個沒人住的院子,在那邊安家住了下來。”
“而且他們也安排了人,開始在村子里勘探。”
“我當天也是在村里召開了一個大會,說了建設旅游區的事兒,大家一聽說有錢賺,加上又是我牽的頭,便也都同意了。”
“當天晚上,我便去了后山,想要把這好事兒和薇薇分享,我去的時候薇薇已經等了我很久,她跟我說,讓我不要相信村子里的那些外來人,還說村子里外來人是奔著取她性命來的。”
“我當時也入道多年,雖然修行上不行,可我對薇薇卻是十分的相信的,聽到薇薇的話,我當即表示,立刻回村去趕走那些人。”
“薇薇點頭,從她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一絲恐懼,她很怕村里的那些人。”
“我回到村子之后,就去找了何其說,可我剛準備開口,也不知道他對我施展了什么術法,我竟然把我要說的事情全都忘記了,我還給他談起了合作的事兒。”
“等次日晚上的時候,何其說在我們村子的正中央,擺了一個祭臺,他在祭臺前做法,隨后整個天空就好像被一塊黑布給蒙上了一樣,不僅僅是看不到星星月亮,就連一點點的亮光都沒有,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