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天色陰沉,北風呼嘯,街上的行人寥寥,我坐在柜臺里面托著下巴打盹。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的小店的門便被推開了,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黑色的牛仔褲,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臉色慘白。
她的面容姣好,可身上卻是少了幾分的人氣兒。
不用說,她最近肯定是遭了臟東西。
她一開口便是一股川渝的口音:“哪個是活神仙喃!”
我抬頭看向女人,隨后指了指柜臺外面的椅子說:“坐下吧,活神仙正是在下。”
女人走過來坐下,隨后就開始打量起了我。
我問:“怎么,要給我看相?”
女人搖搖頭說:“不是,我就是瞧下你。”
我沒說話,而是坐得筆直讓她看。
此時女人換了稍微標準一些的普通話道:“你還挺帥。”
我則是將收款碼往前一推說:“你的事兒并不難,錢也不用太多,六百六。”
女人也不廢話,從羽絨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機掃了六百六給我。
付完錢,她直接把手機放到柜臺上,隨后將羽絨服脫了下來,紅圍巾也是摘下來,搭在了椅子上。
我們小店里還是相當暖和的,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毛衣,脖頸處露出一道青色的指痕。
不過那指痕尋常人是看不到的,需要開了明眼之后才能瞧出來。
很顯然,那是臟東西留下的。
將羽絨服和圍巾都放好了之后,她才緩緩開口說:“我是從東北過來的。”
我疑惑道:“聽你口音,不是川渝地區的人嗎?”
女人立刻說:“是,不過我現在在東北上學,今年的年假我也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去了一趟小興安嶺。”
此時催命已經給女人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知薇這些天一直在店里,還沒有見我們接過什么案子,眼下也是有點興奮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柜臺的旁邊。
女人看了一眼知薇,隨后便有些自卑了。
因為知薇長得太過好看了。
我咳嗽了一聲問女人:“你叫什么?”
女人開口說:“我叫蔣明明,大三,我今年不回家,主要我父母都出國了,今年不回來,我回去也是一個人,所以干脆留在了東北,而是選擇去小興安嶺,是因為我在放寒假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頭很好看,很兇猛的大老虎,它讓我騎著,帶著我在森林奔跑。”
“我醒來之后,還清楚說出了那個地方的名字,小蠶山林場。”
“后來我專門查了一下,那地方就在小興安嶺,而且就是近些年野生東北虎擴充的主要領地。”
“要知道,在那個夢之前,我都沒聽過有小蠶山這個地方。”
“所以我就覺得,那可能是命運對我的一次召喚。”
“于是我就做了攻略,一放假就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