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說:“應該不會,她肯定是要找一處山洞修行的,她知道孰輕孰重。”
廖瞎子沒有再問下去,從他表情來看,他是覺得遲爻會出現在湖泊旁邊。
我則是對廖瞎子說:“遲爻并不像我們看到的那么有情有義,她對大柳仙是有些感激,可遠遠沒有到了為了一些回憶,荒廢了修行的程度。”
“包括她對蔣明明這個轉世妹妹的感情,也沒有那么深,她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的情真意切,有些是她專門演給我們看的。”
她真正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命途與天機。
她走的每一步,都藏著算計。
廖瞎子側耳聽了聽我這邊的動靜,便笑著問我:“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幫遲爻?”
我說:“她是自私,可這并不影響她心里是善良的,自私和善良可不是反義詞。”
“再者說了,我們都經常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是妖,還是一只來自《天書》的象中虎。”
“我們對她要求太過苛刻。”
廖瞎子點了點頭。
催命在旁邊認真地點頭,很顯然他把我的這些話,全都記在了心里。
此時馱著我們一路向西的麒麟也是開口說:“主人,你找那大柳仙的洞天福地遺跡,是不是想從找一些有關云河的線索,你對那個道士好像很感興趣。”
我在麒麟的身上輕輕拍了幾下說:“你還挺聰明的,不過這些不該你考慮,你好好當你的坐騎便是。”
麒麟帶著我們向西又狂奔了二十多分鐘,我們便在一片只有一個半足球場大小的湖泊前停了下來。
湖泊的周邊結了一層很薄的冰,而在遠離岸邊的十多米處,便沒有再結冰了,而且在湖面上,還有淡淡的蒸汽漂浮起來。
湖水整體呈現一種深邃的墨綠色,輕風吹過湖面,湖面上的白色的水氣隨之飄動,仔細看,猶如一條條的白蛇在湖面上游走,蜿蜒起伏,似有靈性。
而那一條條的白蛇,匯聚在一起,又好像是組成了一條巨大的水氣大蛇,那條蛇占據了三分之二的水面,它卷在一起,蛇頭、蛇尾都藏在那一團水氣之中。
當然,這需要看清楚每一股氣息的條理才能看出來其中的端倪。
尋常看到的只是一團水氣而已。
站到湖邊之后,催命將箱子放下,小家伙們從箱子里出來,小柳更是雙眼放光地爬到河邊,隨后緊緊盯著湖邊打量。
見狀,我也是對小柳說:“一會兒,你跟著我下水,我們去探一探水底的洞天福地遺跡,我覺得那大柳仙的魂魄還沒有完全散盡,這水面的水氣如此有靈性,肯定是受到了大柳仙魂魄的影響。”
小柳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從布包里取出一張不避水符,隨后將布包和葫蘆全都摘了下來,將其放到了一邊的箱子上。
行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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