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舒的高壓之下,姑娘們都將攜帶行李壓縮在指定范圍之內,男人們就更隨便了。
現在有幾輛車還有富余的空間可以放公共物資。
這段時間一直在使用的公共用品不少,具體要帶哪些放棄哪些,也需要認真篩選。
羅薇做為唯一的醫生,擁有先放東西的資格。
醫療物資全部打包之后,占了很大的位置,她也必須做出取舍,進行精簡。
這對重度選擇困難癥患者羅薇來說,簡直是要了親的命了。
她連棉簽都舍不得丟。
問云舒意見,云舒只會扔給她一句話:“你是醫生,你看著辦。”
還是小楊給了她一點指導意見:“我想在路上,外傷多,水土不服造成的拉肚子和便秘多,傷風感冒什么的就先不用管了。”
“嗯……”雖然沒有根治,但也極大的緩解了選擇困難癥狀。
關長嶺堅定的帶上柴油發電機和鐵絲:“晚上露營的時候,可以用電網圈出一個安全區。”
在最后幾天,關長嶺甚至企圖挑戰自制土槍:“沒道理農民都會做的事,我不會。”
之后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無縫炭素鋼管而作罷。
生活基本用品和武器都已經到位,接下來是與所有人休戚相關的重要問題——食物。
平時講究現做、新鮮、無添加無防腐的城市人,到這個時候,終于感受到防腐劑是一個偉大的發明。
生的米和面可以帶,但如果遇到沒有條件煮的時候,也不能生嚼。
蔬菜肉類和水果這些易腐的就更難保障了。
“放心,營養成份不會缺,就是吃的不太高興。”陸嘉誠將此前從藥店里搬來的蛋白粉、復合維生素片,各種維生素膠囊,膳食纖維片拿出來,“這些足夠所有人吃一個月,省著點吃,吃三五個月也不是問題。運氣好的話,路上還能再補充。分下去”
對于米面的處理,李志安做為資深野外生存能力者提出,將其中一半做成炒米和炒面,雖然吃起來的味道口感不那么好,但至少可以果腹,總比吃生的強。
“炒米炒面的味道不是挺好的嗎,不過,也不好帶呀。”一個年輕的男人困惑的問道。
陸嘉誠解釋道:“他說的炒米和炒面,不是做熟的米飯或面條和菜炒在一起的那種,是把生的米和面直接放在干燥的鍋里炒熟。”
“這哪能吃啊?不得噎死了?”那人皺眉。
關長嶺斜靠在墻邊,抄著手站在一旁:“翻雪山過草地的時候,吃的就是這個,不僅沒噎死,還勝利會師,打回老家去。”
“可我們現在沒這么慘吧?”另一個聲音在人群里響起,“做成馕也好啊,古代商隊走沙漠戈壁都帶著,能吃一個多月也不會壞,比炒米炒面好吃多了。”
關長嶺無奈的看著他:“你也知道是沙漠戈壁?那里的濕度是多少?這里的濕度是多少?我們是往海邊走,海邊的濕度是多少?你不會以為霉菌不敢落腳,是怕馕那個字吧?”
米和面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是吃辣的和不吃辣的,咸黨、甜黨、酸黨大PK,還有憎恨所有十字花科蔬菜的人、痛恨葫蘆科蔬菜的人。
還有可樂與啤酒黨的唇槍舌劍,可樂黨中又分為百事可樂派與可口可樂派,互相指對方為異端。
啤酒黨的青島純生派與雪花純生派已大戰三百回合。
在食物上發生分歧,對于從超市里一起出來的幾個人來說不陌生,那個時候是李志安與其他人站在對立面,現在又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