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嶺希望他們繼續藏下去,現在村子里出現了三股力量,無論是哪一方都不適用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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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燃燒彈,還有直升機上的探照燈將村子照得亮如白晝,關長嶺雖然有“潛行”能力,不怕別人故意打他,不過在這種大亂斗的時候,比狙擊手更可怕的是流彈,看看水泥地上的彈痕,就知道什么叫躺著也中槍。
關長嶺從領口扯出一顆珍珠形狀的定位器,只要靠近云舒,這顆定位器就會震動,并且有指示方位的功能。
他輕輕的按下開關,果然很快的震動起來,方位指向東北方的村公所。
關長嶺心中大喜,加快腳步向那里跑去。
村子里所有的防御措施都已經被倒霉的二區人和一區精英們給踩了個干凈,該觸發的已經全部觸發,現在黑衣人的前進腳步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他們也不區分到底誰是一區人,誰是二區人,手中突擊步槍的子彈連續不斷無差別的收割性命。
東北方向也有一架直升機,至少有二十人已經先關長嶺一步到了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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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辦工廠里,已經被解開繩索的周懷英一掃往日文弱公子哥兒的模樣,眼神陰鷙,嘴角卻帶著刻意的笑容,他優雅地向站面前的幸存者們欠了欠身:“承蒙各位招待我這么長時間,我一定會好好報答的。”
“先把這位云舒小姐帶走,小心,她很厲害,啊,對了,她是你們的總教官,她的厲害,你們應該都領教過。”周懷英笑笑。
站在一旁的陸嘉誠的手指稍稍向袖子里勾了勾,突然一道勁風從身旁重重向他的腦袋砸下來,劇痛讓他眼前一黑,當下便半跪在地上,瞬間眼前的一片便像老式電視機塌了電線那樣的模糊,手足無力,根本起不了身。
“陸隊長真是著急,還沒有輪到你呢。”周懷英溫柔的一笑,“云舒小姐,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再厲害也來不及救清霞小妹妹吧。”
一個黑衣人手里緊緊的勒住劉清霞的脖子,她臉皮漲得發紫,連哭都哭不出來,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死死抵住她的咽喉,已經有數道血絲順著刀刃滾滾而下。
“我曾經聽說云小姐,哦不,云教官,你曾經教育你的學生們,如果為了達成目標,就算是犧牲無辜者的性命,也沒有關系。
你曾經在一次反恐任務中,將一個小女孩踢飛,吸引了恐怖分子的注意,那個可憐的小姑娘被子彈打成了肉泥,而你,抓住了恐怖分子的頭目,立功受獎。
后來小姑娘的媽媽要找你報仇,說要殺了你的朋友償命,她不過是一個家庭主婦,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嘴上過過癮罷了,可是,你卻一槍將她打死,理由是你不能看著朋友受到威脅。
雙重標準是不是很有意思?弱肉強食,一切的標準都是為你服務的,對不對?”
幸存者們聽見周懷英的話,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云舒,雖然云舒與她溫柔嬌弱的外表完全不相符,但也是一個爽利有趣的姑娘,他們不相信云舒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我失憶了,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云舒平靜地看著他。
周懷英笑著走到云舒面前,靠得非常近:“這不要緊,我只是認為,你一定能理解我做的事。”
他從云舒的腰間抽出黑色短劍:“雖然你的性格與在獵豹的時候完全不同,但是,身手還是一樣的好,我不得不防。失禮了。”
話音未落,他一腳將云舒踢倒在地,黑色短劍穿過她的手掌,牢牢釘在地面。
緊接著兩聲槍響,云舒的兩條小腿各中一槍,鮮血飛濺。
“稍微處理一下,帶她走。”周懷英滿意的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