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就像關長嶺最初見到的云舒那樣,冰冷到無情。
皮膚比云舒的要黑一些粗糙一些,臉上胳膊上,有不少細碎難消的傷疤。
“你是誰?”女人冷冰冰的問道,對關長嶺就像對一個陌生人。
關長嶺就像歡迎新搬來的鄰居那樣,微笑著說:“你好,我是新搬來的,住隔壁,我叫關長嶺。”
“什么事?”女人完全沒有打算與他交換姓名,也不想開展友好邦交。
“也沒什么……”
“哐!”門關上了。
關長嶺摸摸鼻子,一模一樣的臉,初識云舒的時候,她也冷冰冰的,不過沒有這么冷硬,就算被自己捆成了粽子,也沒有這么兇,云舒一直很平靜,就像一臺機器,有理說理。后來略有情緒波動,不過也在正常范圍。
這個女人給人的印象,完全是一把戾氣四溢的兇器,出鞘必見血的妖刀。
大概這就是伊莎貝拉口中的雅典娜了。
世間沒有一模一樣的樹葉,但是有長得相似的。
何況兩人連皮膚顏色和發型都不一樣!
關長嶺安心的走了。
到樓下,正好看見柳香鳳走出來,東張西望,一看見他,嚴肅地說:“你過來一下,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柳香鳳的神情非常沉重,就好像下一句要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壓住心里的忐忑不安,關長嶺走到近前:“怎么回事?”
“云舒的DNA與雅典娜一樣,但又有些不同,雅典娜的基因不錯,但不夠完美,云舒的就不一樣了,就像有人復制了雅典娜的基因,然后又進行了一些修改和改動。”柳香鳳壓低了聲音。
關長嶺用自己的理解想了一下:“有人全盤抄襲了雅典娜,然后新作品叫云舒?”
“嗯……”柳香鳳點點頭,“確切的說,叫融梗,法律判不了,還有腦殘粉叫好的那種。”
“她倆會不會是同卵雙胞胎?”關長嶺問道。
柳香鳳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質疑我的學術能力,同卵雙胞胎的基因片段是相似,不是相符。不一樣的地方,又明顯不正常。”
自知文盲的關長嶺也不打算問到底哪里不正常,反正問了也聽不懂。
“那么她在這里做什么?”
“跟我一樣,看不慣A國用做人體實驗,避難。”柳香鳳微微低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像在掩飾什么。
“也許,我們幾個應該好好談談。”
·
云舒與雅典娜首次見面的地點,在柳香鳳的個人辦公室,每個厲害的科學家都有或多或少的怪癖,柳香鳳不讓人進的時候,誰都不會進去。
“哪里像了?”雅典娜直視著云舒。
關長嶺將準備好的卸妝紙巾遞給云舒,解釋道:“我知道島上有個跟她長得很像的人,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稍微在臉上改動了一下。”
不多時,云舒擦完臉。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就像照鏡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