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變化,讓一向冷靜從容的勞倫斯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兩個人,走路姿勢、動作都一樣。就好像照鏡子那樣。
除了故意蹭大明星熱度的之外,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長得像別的女人,更別提熟悉的人把別人認做是她。
“如果她是我,你早就死了。我什么時候下手這么客氣過,幾個月不見,你的記憶力退步了。”雅典娜冷冷看著躺在地上打滾的人。
勞倫斯不與她說話,只看著吳老司令:“貴國士兵動手傷人,這該怎么算。”
人群里的吳非撇撇嘴,他剛剛只來得及揍了幾拳,最多算動手打人,根本就沒有傷。
“貴國士兵”顯然指的是吳非,他的責任應該是拉開斗毆雙方,而不是參與斗毆,還打得特別起勁。現在眾目睽睽,就算他爸是司令也不好當眾包庇他。
吳老司令皺著眉,剛想下令讓憲兵隊把吳非押下去,人群里忽然發出一陣驚呼,剛剛被拍了后腦的云舒軟軟地倒下了,她手上的血色鮮紅刺眼。
關長嶺一把將云舒打橫抱起,對吳非大聲說:“愣著干什么,搭把手啊!幫她拎著包!”
就這樣,吳非就這么拎著云舒隨身攜帶的巴掌大女式包,緊跟在關長嶺身后,一路趕向醫院。
雅典娜挑挑眉,對傷員們說:“我送你們去醫院。”
“不用不用……”
雅典娜沒有再開口,用眼睛掃了他們一眼,被她虐出心理陰影的人們一溜煙地跟著起來往醫院跑,生怕動作慢了就不是去醫院,而是去火葬場了。
·
病房里,云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羅薇和柳香鳳在她身旁忙碌,幾種不同的儀器非常隆重的包圍在她的身邊,發出嗡嗡的輕微聲響,各種圖形跳動,有的一字橫平,有的上下起伏。
“頭部受到外力擊打后,發生腦功能障礙,無陽性體征發現,也就是俗稱的腦震蕩,目前檢測腦部無淤血,但是不能排除有其他損傷,還需要等待檢查結果進一步判斷。”柳香鳳非常嚴肅的說。
關長嶺厲聲對吳老司令說:“這些外國人到我們的土地上橫行霸道,傷害云舒,必須嚴懲他們的行為,別讓大家覺得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們還得尊洋大人為一等人!”
羅薇在一邊小聲嘀咕:“不對,洋大人是二等。”
“她有生命危險嗎?”吳老司令問道。
柳香鳳聳聳肩:“不好說,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變成植物人,也可能過幾天器官衰竭死亡。”
就連關長嶺的心臟都被這話刺激地猛然一跳。
他覺得自己的手指尖都變得冰冷:“要是云舒有個三長兩短,他們獵豹部隊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去!這事你們要是不做,我來做!你們要是怕被追究,我就把A國踏平,大不了……”
吳老司令摘下眼鏡,低下頭用力擰了擰眉心,此時病床上的云舒忽然睜開眼,飛快地沖著關長嶺做了個鬼臉,晃了晃腦袋,之后又迅速進入昏迷不醒狀態。
這一變故把關長嶺想放的狠話全給壓回了胸腔,他半張著嘴,看著依舊一臉沉痛的羅薇,還有面無表情的柳香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