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熊的手一向只在黑海里海,遠東方面再長也就是到腳盆雞的北方四島,沒聽說一腳伸進太平洋的中間,特別是這里,已經屬于A國的太平洋島鏈,能跑這么遠,不是大船就是大飛機,難道真當A國瞎不成。
關長嶺聽見不遠處的林子里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是云舒和雅典娜,他跑進林子,叫兩人一起過來看看,雅典娜身為獵豹的人,認識俄文應該屬于她的標準業務考核范圍。
兩人聽說島上多了一個有俄文招牌的建筑物,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從林子里出來,關長嶺卻懵了,眼前什么都沒有了,剛剛那個巨大的水泥建筑物,就這么不見了?
去哪兒了?
房子去哪兒了?
云舒抬頭望著天:“是不是被煮熟的鴨子叼走了?”
“剛才真的有一個房子在這里。”關長嶺百口莫辯,指著房子曾經出現過的地方。
雅典娜上前仔細查看關長嶺說的那片地區,草很高,樹很多,沒有被壓折的痕跡。
如果有什么奇特的東西曾經來過,又消失,這樣脆弱的草莖,怎么還能好好地站在那?
最后雅典娜從草叢里找出一窩雛鳥:“房子?你說的是這個嗎?”
鳥巢也是房子,沒錯。
關長嶺描述著房子的形狀和大小。
“俄語?我會。”雅典娜點頭。
關長嶺痛苦的回憶著那串巨長巨長的名字,大家都是從腓尼基字母起家,認希臘字母為媽,俄文字母為什么長得如此風騷?
“第一個字母像個叉子,然后是epho,后面是倒立的Q,再后面是b,一個像n,又不十分像的字母,最后還是b.”關長嶺一邊回憶,一邊用樹枝在沙灘上把第一個單詞拼完。光是記無序的字母,已經要了親的命了,第二個單詞已經忘到九霄云外。
“切爾諾貝利?”雅典娜叫出聲。
她震驚的看著關長嶺,關長嶺無辜的看著她:“真不是我編的。”
“這么難,你也編不出來。”云舒的話明明是贊同,怎么聽起來這么刺耳呢。
切爾諾貝利是個核電站,bo的一聲,震驚世界。
沒道理會出現在這個南太平洋的小島上,然后又神秘消失了。
關長嶺想過海市蜃樓的可能,但海市蜃樓也要遵守基本法啊,都是在海平面上出現,而且投射的距離也有限,在洪澤湖看見690公里外的荊州已經成一時奇聞。
這個小島離切爾諾貝利有一萬公里啊!一萬!
無論是折射、反射還是散射,都不能達成這樣的效果。
“我不信鬼神,眼睛也沒毛病,從來沒看過切爾諾貝利相關的紀錄片和電影,剛剛肯定沒睡著。”關長嶺將手中的木棍扔在沙地上。
愛信不信吧,反正一沒拍照,二沒視頻。
云舒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相信你。”
“能不能走點心,不能因為我長得英俊帥氣,就違心的附和我。”盡管云舒從來都是人生看淡,不服就干,但關長嶺實在無法從她臉上看出真情實感的相信來。
云舒閉了閉眼睛:“你還記得小鎮上的那個沒有蓋好的房子嗎?”
當然記得,那是在化工廠旁的小鎮,在一棟沒有蓋好的房子那里,云舒被一頭變異野豬襲擊,受了很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