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的時候,臥室突然傳來秦叔的聲音:“你這丫頭,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爸我在許家村玩呢,許峰守山他們又上山打到了一頭野豬,還叫我明兒個一大早過去吃殺豬菜呢!”
都說女人是天生的表演家,秦京茹這個點還紅著臉躺在許峰的懷抱里呢,說話時的語氣一點紕漏都沒有。
“就你這丫頭嘴饞,你見過誰家姑娘這個點才回家,趕緊回自已屋睡覺去。”
天都黑了女兒還沒回家,秦父秦母能睡得著才怪。雖然啰嗦兩句,但語氣中都是關心。
“知道了爸我這就睡覺去,你也趕緊休息。”
話音落地,許峰把院門關上,把京茹抱到她房間。一直等到隔壁傳來鼾聲,京茹這才敢有點小動作。
“對了許峰哥,忙了一下午還沒吃晚飯呢,要不我去廚房做點兒飯給你墊墊肚子。”
“不用那么麻煩,過來的時候我兜里就揣了個白花花的白面饅頭…”
秦京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翻了翻許峰哥的衣兜也沒找到白面饅頭。
等明白過來之后,俏臉紅的簡直能滴血。
“媳婦兒,你念一遍咱倆的名字。”
京茹不理解但還是照做:“許峰哥,秦京茹…”
…
周一。
天麻麻亮的時候,守山和媳婦兒就從床上爬起來把院里支的大鍋給添滿水。
這口大鍋是專門燒開水燙豬毛的,等天亮了兒子就要回城里讀書。守山媳婦兒想著趕緊把殺豬菜給煮上,讓兒子進城之前也能喝一碗。
慢慢兒的,建軍他們幾個也趕過來幫忙。
等到水燒開,把野豬抬起來輕輕的放進大鍋里面。燙不到的地方,哥幾個用長瓢反復的往上面澆熱水。
從豬頭澆到豬尾巴根兒,把每個地方澆的透透的,一會兒刮毛才能刮得徹底。
再加上這是野豬,那豬毛硬的跟鋼針一樣。這會兒要是不使力氣,一會兒刮豬毛估計得費把子力氣。
一個二個都是宰豬的好手,看到豬毛燙的差不多了,合力把豬從大鍋里面抬出來放到案板上。
燙頭的豬毛一拔就掉,建軍手上拿一個特制的鐵刮子,抬起一只腳支在案板上,用上吃奶的力氣順著豬皮往下刮。
猶如鋼針似的豬毛順著鐵刮子往地上掉落,一次刮不干凈就來第二下。哥幾個手腳麻利的配合,不一會兒就把這畜生身上的鋼針全部給拔掉。
這脫了毛衣的野豬不比家豬,裸露出來的豬皮干干巴巴的像枯樹枝一樣,不過絲毫不影響大伙兒大口往嘴里扒拉殺豬菜。
刮干凈之后,再用瓢舀鍋里面的熱水反復的往豬皮上面沖,沖干凈后用大鐵鉤勾進豬的后腿關節上。
木架早已經提前擺好,哥幾個合力把野豬掛到木架上,掛起來的野豬顯得異常龐大。
這個時候輪到守山展示才藝了,給豬劃口子這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劃破了腸子那可不是小事兒。
守山站在凳子上,用刀先給豬肚子
這時候建軍守田他們在旁邊等著,等豬肚子劃開之后,手腳麻利的把里面大腸心肝掏出來。
這玩意兒雖然味道不是那么美麗,但處理好之后加上腌好的酸菜燉上一大鍋,吃到嘴里那才叫真正的解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