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搖頭。
“我也不知道,團長把你留下了,留下這么一個人有什么用?”
“或許從一年之前,你入伍的時候那個標準開始的吧,高中肄業的征兵標準,提高了軍隊的下限。”
“連長,我困了,能走嗎?”
封于修不想再被灌輸這些無用的東西了。
他要深度睡眠,今晚依舊要錘煉他的七筋。
“滾回去吧。”
高誠揮了揮手,或許真的只有他對七連有感情。
指望這么一個半年都不到的新兵,真是癡心妄想。
封于修面不改色的走向了宿舍方向。
“那個兵,站住!”
兩個糾察兵擋住了封于修。
“你的風紀扣怎么回事?”
封于修抬了抬頭。
砰砰!
兩道重擊沉悶響徹。
“這小子……”
“我想起來了,這小子今天把師部下來的兩個首長扁了一頓,聽說七連要整編了。”
兩人站起身后想起了這個背影,誰也沒有向前一步。
怎么就遇到這個瘋子了呢。
這一晚,封于修依舊睡到十二點去了他的熟悉地盤。
直到凌晨返回宿舍。
沒有訓練任務,也沒有命令繼續考核。
被折磨了一個月的七連兵終于呼呼大睡了。
不過僅僅是懶床了兩個小時,七點鐘依舊被叫醒。
團長回來了。
重新帶回來了兩個上尉軍官。
考核繼續開始。
這次考核絕對的公平公正,直到晚上八點終于結束了。
也代表著七連兵的命運開始定格。
師部的這些軍官馬不停蹄的坐上車灰溜溜的回到了師部。
誰也不想承擔七連兵的情緒。
這情緒現在平靜,說不定會因為某個點就爆發了出來。
到時候遭殃的還是他們。
晨曦色下參謀長和幾個團部軍官正向七連走來,操場上幾個活動的士兵齊齊愣住,因為從表情和陣勢看,來的是七連兵一直哽在喉頭的一樁心事。
甘小寧發著愣,手上的排球落地,一直滾到參謀長腳下。
參謀長搖搖頭,撿起那個球遞到甘小寧手上。
甘小寧有些茫然地接過來,和參謀長短暫的對視中,他的臉上忽然現出一絲悲愴。
高城和洪興國在連部窗口看著,兩人的面色一般的沉重。
洪興國轉身,戴上軍帽:“走吧,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高城沒有說話的勇氣,跟在洪興國身后出去。
結果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