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偵查營的宿舍被伍六一推開。
高誠正跟已經成為排長的史今談論著什么。
“喲,六一啊,怎么今天來串門了。”高誠抽著煙斜著眼笑道。
史今急忙站起身,揮了揮手,“來來來,坐坐坐,副營長的好茶你可是沒嘗過。”
高誠高聲叫道:“不是營長嗎?剛剛還這么叫的,是你說的啊,副的叫正的,正的升半級。哎我說史今啊,你哪里學的那些不正之風了啊。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啊。”
兩人鬧著笑著,可逐漸的發現不對勁了。
伍六一始終站在門口,臉色發白流著虛汗。
史今看了一眼高誠,眉頭緊蹙走到伍六一身旁,一臉關切的低下頭輕聲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高誠也收起了笑容。
“許三多要退伍了。”
蹭!
高誠瞬間站起身,“誰跟你說的?”
他的語氣一瞬間變得憤怒。
史今也臉色差到了極點,連忙安慰,“營長,先別急,我問問啊,六一,他退伍是給你說的嗎?我聽說他父親不是來了嗎?他父親要許三多退伍嗎?這好說啊,等我們去做心理安慰應該沒事的,每年不是都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家屬嗎?”
“不是。”
伍六一將封于修給他說的仔仔細細,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說了。
說完后,屋里面的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死寂中。
“許三多是怎么知道的?他父親給他說了嗎?那問題就嚴重了,現役軍人的家屬被這樣……”史今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連長,班長怎么辦?現在已經不是老爺子的勸說了,許三多自己要退伍回去了,你們兩個也知道他是什么脾氣的,軍事素養體能第一,能把特種部隊的隊長都俘虜的。”
“而且他手中可是有好幾條……”
高誠抬起手示意伍六一別說了。
“營長……”史今看向了高誠。
高誠深吸一口氣,掏出一根煙點上,煙過一半后扔掉,“人現在在什么地方?”
“鋼七連訓練場。”伍六一開口。
“這件事我們也不能私自去聯系,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不了解,都是群眾,不能因為是我們這邊的就一味地偏袒。許三多家是在下榕樹吧?”
伍六一點頭。
“先讓許三多父親住兩天,我去問,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不講道理的,那我高誠要跟他們講個道理的。反正我這裝甲偵查營的人最近都很閑。”
“不介意來一次遠距離的演習訓練。”
史今錯愕,“營長,為了一個人?師部不會同意的吧?”
“不。”高誠冷著臉,“為了我鋼七連的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兵,為了我鋼七連五十七年的連史!為了我高誠曾經是鋼七連的連長!”
“我的兵哪怕離開了鋼七連,我也是他們的連長!”
砰!
大門被高誠甩手重重關閉。
屋子里史今跟伍六一面面相覷。
這事好像是已經開始上綱上線了。
高誠那個脾氣,上一次就是因為幾個地痞打了史今跟伍六一三人。
他都能帶著幾個排的人將那些地痞從病床上踹下來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