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用力的嘴巴嘴巴,腮幫子使勁的咀嚼著,聲音低吼,“你們撐不到的,我能!那三個位置上肯定有我!”
幾輛高機動車在草原上風馳電掣,高城的裝甲偵察營又開始了他們的工作,這場淘汰已經過去二十四小時了。
伍六一幾人,以幾乎不亞于車輛的速度,沖過了一片毫無屏障的平地,撲進一條水溝旁。
一輛車從他們幾十米開外的地方開了過去,幾人死死地把身子壓低。
“他們的巡邏又加重了,這次比上次來的速度還要快二十分鐘,最后兩天的時間可沒有這么輕松了。”成才分析著車隊的速度沉聲道。
“那又如何?要知道我們可是補充了體能的,現在雖然不至于狂奔,起碼可以動彈!”伍六一充滿了信心,當他把死老鼠生嚼的那一刻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可以扛過去的。
老鼠都能吃,還有什么苦難承受不住呢?
白鐵軍趴在伍六一身邊,咽了咽口水望著遠處草上面的一只螞蚱。
“班副,你看那個螞蚱,這會要是有一鍋熱氣騰騰的油,將螞蚱放進去炸個外焦里嫩,一口下去,汁液從嘴角流淌出來,在撒點椒鹽……那個味道……我的媽呀。”
伍六一豁然扭過頭,惡狠狠的盯著白鐵軍,“你能不能把嘴閉上?”
白鐵軍唉聲嘆氣,“班副,我餓啊,我現在眼前都冒著金星,還是三爺好啊,他這會說不定已經被俘虜了,正在營地里面吃大餐,唉班副,你說會不會有烤全羊吃?”
伍六一咬著牙,全身都在顫抖。
甘小寧餓的已經趴下了,現在躺在地上閉幕養生。
所有人都不想說話,唯獨白鐵軍。
這個人跟個精神病一樣的,他是越餓越話多,就好像大腸下面連接的不是肛門一樣,那就是他的嘴巴。
說出話的能讓人才徹地沉默無語。
這種機智的折磨下,伍六一嘆了口氣,“我這里有吃的,給你。但說好了,你把嘴巴閉上,再也不要說任何的話了!”
白鐵軍瞬間擠出狂喜的笑容,連滾帶爬的躺在伍六一身邊,聲音帶著顫抖,眼神帶著懇求跟乞討,“班長!!!我得好班長!!以后再也不叫你班副了!我就知道你有好吃的!你的那份早餐口糧給我了!”
原本打算躺平的甘小寧瞬間睜開眼睛,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翻起身狂奔而來,一腳將白鐵軍踹在地上。
他的聲音冰涼,眼神冷漠的盯著爬起來不明所以的白鐵軍,“那是班副的機會!機會你知道嗎?你跟我是什么想法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你敢吃他的口糧?”
白鐵軍沉默了片刻,低著頭爬了起來,“誰吃他的?一份早餐口糧有什么用?我這么大的小伙,一口下去肉包子能吃九個。我才不吃他的口糧呢。”
“你說我們圖什么?誰也不知道老a什么樣子,都知道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可未必就比我們基層連隊要活得自在。都21世紀了我們還在這里挨餓著,都想著盼著能有一口包子,哪怕是上周的包子吃!”
“什么人過得日子啊!”
白鐵軍捂著眼睛開始哭泣了起來。
甘小寧見狀嘆了口氣過去拍了怕他的肩膀,“很快會結束這種痛苦的。會的。”
眾人收斂了心情,趴在草原土窩里面望著大平原。
他們在找水源!不吃可以,不喝水就真的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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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于修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樁上,坐在一棵樹上吃著干糧望著遠處的幾輛車。
“該死的,怪不得那些被陣亡的士官身邊都沒有老a看守,我就說搶奪口糧的時候怎么這么輕松!”
“這玩意是只能偶爾吃啊,一天吃三四次身體的水分會被徹地的吸干!”
如果說伍六一他們現在是稍微缺水,那么封于修此刻就是極度饑渴。
一天一夜沒有喝水,光吃了。
軍用干糧的吸水性能是如此的可怖,他為了保持充沛的體能,每隔五個小時吃一袋。
現在導致了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發出饑渴的咆哮!
水!
他現在需要大量的水!
特別,尿狍里面的尿液都被干糧徹地的吸干了。
不喝水,他絕對絕對撐不住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