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主打一個尊嚴的問題,他看出了拓永剛眼神中的蔑視。
這一瞬間,他的內心想起了鋼七連的榮譽。
正如高誠平日自豪的掛在嘴邊一樣的連隊歷史。
“首長,不能這樣說。我們那是個很好的部隊,我的連隊有五十四年連史!孟良崮我們打的首仗!打平津我們連堵住了一個團!抗美援朝我們是第一線的!打自衛反擊戰我們團出了七個一等功!我們是萬歲軍!”
成才的話語從來沒有這么的自豪,以至于他忘卻了在鋼七連士氣到達最巔峰的時候,對于高誠的一記絕望的背刺。
拓永剛笑了笑,他似乎第一次看見這么一個士官,但身為中尉見識的可不只是這點。
他是軍官,讓一個士官問住了算怎么回事?
“海灣、利比亞、巴拿馬,今天哪還有什么硬仗可以打啊?今天的戰海空軍就解決了,陸軍就是個占領作用。”
他身為空軍中尉,對于這一點是深信不疑的。陸軍是永遠不知道,身為空軍馳騁蒼穹的偉大視野。
那盤踞復雜的地形,在空軍眼中都是可覆蓋式打擊的區域。
在三軍中,空軍才是主導地位的,哪怕未來都是以空軍為首。
陸軍等待著空軍打下的領地,然后去安靜的占領守衛就行了。
成才不服輸了,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中尉將他們貶低的一文不值,既然大家都是學員,那就不需要以首長士兵為姿態了。
“飛機會被擊落的,軍艦會沉下去,只有步兵,可以戰斗到最后。”
“我們需要的是占據而不是毀滅。”
成才的道理終于引起了吳哲的注意。
“27,我是贊同42的。你愛說現代戰例,越南、贖罪日哪一場不是硬仗?孟良崮怎么啦?我這鐵了心的要當兵,就是看中國人民解放軍打的硬仗看了魔障。”
吳哲這位天才,這位23歲的年輕少校,此刻充滿了自豪。
保護中國人民,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是他必勝的信念。
為此,他一直朝著這個目的純粹的前進著。
封于修聽著屬于軍人的自豪,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覺得打那些武林高手是那么的無趣了。
是啊,軍人就當為國,為人民。
征戰世界才是男人最應該做的。
但同一時間,來自于另一個人格的暴虐讓他逐漸的平復了這份被引起的狂躁之心。
“這是干什么?被共鳴了嗎?”
封于修內心深呼吸去除了這堪稱洗腦的思緒。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我們也是昨天剛到,既然現在人數齊全了,都休息吧。”
吳哲很快平復了這場辯論。
封于修倒是深深看了成才一眼,沒想到這么一個利己主義的人,會有這樣的榮耀。
無論他是不是捍衛自己的榮耀還是捍衛鋼七連的。
他能面對一個中尉軍官說出來,那就是勇氣了。
封于修倒是對于成才沒有什么太大的想法,事實上這種人如果在亂世中,往往都是活到最后的。
他懂得取舍,懂得什么是利己的,什么是需要舍棄的。
奈何這里是部隊,于是他這種性格的人注定沒有什么戰友可以站在他的背后。
信任!
這才是部隊需要的。
封于修看得開,起碼在這里不用跟鋼七連那樣看守倉庫。
他依舊在找自己的選擇,等待夏侯武犯錯。
等待……他人格分類的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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