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
激昂而嘹亮的紅歌,如同一股熾熱的洪流,在這被群山環抱、綠樹掩映的深山老林基地內久久回蕩,仿佛要穿透每一寸土地,將那股熱血與激情注入這片神秘而又充滿力量的地方。
在老a正規軍那棟莊嚴肅穆的大樓內,柔和的燈光灑在桌面上,隊長鐵路正全神貫注地翻閱著面前那疊厚厚的成績單和簡歷。
他的眼神在一行行文字和數據間穿梭,不時微微頷首,發出幾聲嘖嘖稱奇的贊嘆。
終于,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一旁靜靜等候的袁朗身上。
“說實話,你那套暴君計劃讓我看了都搖頭。”鐵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我這些天一直在等著你那隊人馬起義呢。可沒想到,四十二人居然沒有一個人退出,這著實讓我感到意外。”
袁朗微微瞇起眼睛,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煙,緩緩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目光透過窗戶,望向遠處那片連綿起伏的山巒。
“這四十二個人,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每個人心里都憋著一股不服輸的勁。誰也不想成為第一個離開的失敗者,于是,這場殘酷的淘汰就變成了一場意志力的較量,一場對自我極限的挑戰。”
鐵路輕輕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光芒。他合上手中的成績單,語氣堅定地說道:“好,就這么定了。以后老a就多了十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了。”
“必死者,可殺也;必生者,可虜也。”袁朗突然輕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鐵路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他不解地看著袁朗,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袁朗又抽了幾口煙,緩緩轉身,目光平靜而深邃地注視著鐵路。“我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冷靜和智慧,干掉那些不顧生死、一味蠻干的敵人;也可以憑借著自己的勇敢和果斷,俘虜那些貪生怕死、意志薄弱的人。
但是,我真正害怕,或者說我真正渴望的,是那些熱愛生命,卻又能在關鍵時刻勇往直前,毫不猶豫地為了使命和戰友付出一切的人。”
鐵路皺起眉頭,他仔細端詳著袁朗的表情,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探尋到更多的含義。
“我知道你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兵油子,戰場上就沒有你搞不定的敵人。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想起說這句話?我記得你不是那種喜歡咬文嚼字的人啊。”
袁朗輕輕彈了彈煙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突然就想起來了,有些話,只有在特定的時刻,才會有更深的感悟。”
鐵路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成績單,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十一個人已經足夠了。要知道,那四十二個人可都是從各集團軍千挑萬選出來的兵王,經過你如此殘酷的地獄式訓練,這十一個人完全符合老a的標準。
毫不夸張地說,他們除了實戰經驗可能稍微欠缺一些,在體能和技能方面,絲毫不輸于老a的老隊員。”
袁朗抽完最后一口煙,將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然后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鐵路。“我不放心,這里不是基層部隊,也不僅僅是靠戰友情誼就能凝聚起來的地方。我要的是能夠真正上戰場,能夠在槍林彈雨中出生入死,把后背毫無保留地交給彼此的真正戰友!”
鐵路被袁朗的這番話深深觸動,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理解。
“好,我上報軍區。直到你抉擇出真正屬于你小隊的戰友。這是你自己組建的小隊,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見。”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爍著堅定和信任的光芒,他們已經達成了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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