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啊,為什么讓這么兩個年輕的軍官過來給我們講課?而且是一男一女。”成才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有些陰沉的天空,小聲地嘟囔著,語氣里滿是疑惑。
“這又不是上學要班主任,隊長搞什么啊。”另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成才依舊望著外面,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思索著這件事背后的緣由。
封于修面無表情地盯著墻壁,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個人仿佛一尊雕塑,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成才的問題無人回應,無奈之下,他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吳哲。
吳哲正坐在一旁,手中捧著一本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聽到成才的動靜,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陸軍學院畢業的軍官,給我們這些預備役的老a教授課程倒也是很合理的事了。”
成才一聽,立刻湊上前去,臉上露出急切的神情,說道:“但是?肯定有但是的對吧。”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吳哲,仿佛要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吳哲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但是啊,老a可是特種大隊,他們對于基層連隊的戰術那都是碾壓性的。這么一個特種部隊,說找不出戰術指揮級別的教官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啊……肯定是有貓膩了,至于什么貓膩呢。那就往后看了。”
成才聽了,一臉失望地重新坐在凳子上,嘴里小聲嘀咕著:“我以為你能分析出什么道道呢,還是說了一堆的廢話。”
“許三多,你說說為什么啊?好像從這兩個教官來后,你的情緒就很不對勁啊。”吳哲把目光轉向了封于修,試圖從這個沉默寡言的人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封于修漠然地望著外面的窗戶,仿佛沒有聽到吳哲的話,整個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吳哲無趣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嘀咕:“我也是下賤,明明知道這位爺不怎么愛說話。”
……
齊桓的哨聲又響了。
這次不是半夜,而是在中午,尖銳的哨聲劃破了寧靜的空氣,讓人心中一緊。
“都干嘛呢?坐月子呢?二十秒鐘滾下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欠削的一堆東西!”齊桓站在樓下,雙手叉腰,對著上面狂喊,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聽到這聲怒吼,所有人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用一種發狂的速度收拾行李。
房間里頓時響起了各種雜亂的聲音,衣物的摩擦聲、箱子的拖動聲、物品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吳哲左手拎著包,右手抓著幾本書沖了下來,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十一個人都站在了樓下排列成一行,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和不安的神情。
“拖拖拉拉的,是不是最近舒服了?啊?”齊桓指著所有人怒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報告,我們用最快的速度下來了!”已經沒有分數這個懲罰了,吳哲的傲氣也就來了,他向前踏出一步,對著齊桓就開始反駁,聲音響亮而堅定。
齊桓冷著臉快步走到跟前,在一個半寸的距離貼著臉,眼神中充滿了挑釁,說道:“這位爺,以后我給您預約好不好?要不給您遞個文件讓您簽簽?”
吳哲的臉色瞬間漲紅,像豬肝色一樣難看,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所有人,立正!稍息!以我為基準,成縱列隊形向右轉!才一天的時間你們這些白菜連步子都不會走了!一群欠削的貨!”齊桓大聲地命令著,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在齊桓的帶領下,這些受訓的學員露出笑容的走向了心心念念的正規軍宿舍。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想象著宿舍里舒適的環境和美好的生活。
原本吳哲內心還有些警惕,他可是一直記著袁朗說的話:“這次為期三個月,等承認了就可以搬到對面正規軍去了。”
這下心里放心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容。
走廊上的老兵訕笑著,議論著,看著每個房門口都站著的那個剛通過測試的新人,只要不在隊列中,大多數兵其實比百姓更愛看熱鬧。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打量,仿佛在看一群新奇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