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終于可以休息一天,這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放松。
于是,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緊繃著身子,紛紛放松了下來。
學員們開始大快朵頤,桌上的菜肴很快就被消滅了一大半。
啤酒瓶的碰撞聲和歡聲笑語,回蕩在食堂的每一個角落。
袁朗站起身,臉上帶著那親切的笑容,挨個開始敬酒。
他的聲音洪亮而熱情:“都喝啊,酒管夠!”
“隊長,說好了,可別讓我們都喝趴下了,你在凌晨來了緊急集合。”有人笑著開口說道,臉上帶著一絲調侃的神情。
袁朗碰了碰酒瓶,笑道:“你小子,放心,我再怎么魔鬼,也不會在成為自己人的情況下對你們動手的。現在你們也是死老a了。”
“就算緊急集合,又不扣分,怕什么。隨便喝。”袁朗的話,讓大家更加放心地暢飲起來。
封于修卻坐在那里,坐得筆直,眼神緊緊地盯著桌前的飯菜。
他的后背似乎已經清晰地感受到了李萱萱后背的溫度,那股溫度,讓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陣波瀾。
鼻腔中傳來的那股熟悉的體香味,更是讓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在鋼七連的日子。
在鋼七連的時候,他和李萱萱曾經瘋狂地溫存著。
他們在每個宿舍都留下了兩人的痕跡,那些回憶,就像是一幅幅生動的畫面,在封于修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尤其是那石楠花的味道,總是讓他感到心曠神怡。
李萱萱坐在那里,身體微微發熱。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一掃,就能看見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們的身份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個是教官,一個是學員。
一個是上尉,一個是士官。
這種差距和地位的天然割裂,讓他們不能再像在鋼七連那樣隨心所欲。
可就是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卻讓李萱萱的內心出現了一種小雀躍的亢奮。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板正的乖乖女,生活中規中矩,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封于修在師部大鬧一場后,對于她來說,就像是一個騎著拉風摩托車的黃毛小子,充滿了叛逆和刺激。
這種叛逆,正是她尋求刺激的原因。
“李教官?喝?”袁朗的聲音打斷了李萱萱的沉思。
他笑瞇瞇地看著李萱萱,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李萱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很少喝,不喝酒的。”
她的聲音溫柔而又堅定,就像是她的性格一樣。
袁朗也就沒有強求,轉身笑瞇瞇地跟劉忙開始了狂飲。
兩人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漸漸地,袁朗親切地湊上前,說道:“酒量可以啊,啤的是不是沒意思對吧?齊桓啊,來三瓶白的。”
齊桓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在袁朗剛剛說完后,就迅速地將三瓶白酒遞了過去。
劉忙看到白酒,臉色泛紅,心中大喜。
一位正團級的中校軍銜,竟然能跟他像兄弟一樣喝酒,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種何等的榮光啊。
這或許是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很快,劉忙就喝得舌頭都直了。
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說話也開始含糊不清。
食堂內的這些學員們,逐漸地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飯早就吃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可袁朗始終都沒有開口散場,反而坐在劉忙跟前一直不停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