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都已經過去整整兩個小時了,這小子還是一點求饒的意思都沒有,我真是活見鬼了,就沒見過骨頭這么硬的人。”小弟滿臉的不耐煩和驚訝,湊到老大耳邊小聲嘀咕著,眼神中滿是對封于修的不可思議。
在這昏暗而又彌漫著血腥氣味的房間里,各種殘酷的折磨手段輪番上演。
電擊器滋滋作響,電流無情地穿透封于修的身體,讓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
水療,那冰冷刺骨的水一次次地澆在他身上,如同無數冰針刺痛著他的肌膚。
還有那無情的抽打,皮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然后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然而,封于修始終保持著一種超乎常人的平靜。
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懼色,眼神堅定而從容,仿佛眼前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與他無關,身體也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頭頭微微一怔,目光緊緊地盯著封于修,他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被如此折磨了兩個小時,卻依舊如此硬氣,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敬佩和疑惑。
“小子,我也不想再跟你廢話其他的了。你也看到了,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就可以放你們一馬。我對你們中國軍人還是有些了解的,一旦我把你們殺了,那可就結下死仇了,以后麻煩不斷。所以,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安全地退回去。”頭頭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威脅,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封于修妥協。
“我也不逼問你戰友的下落和營地的位置了,只要你告訴我一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頭頭繼續說道,眼睛緊緊地盯著封于修的臉,試圖捕捉到一絲動搖的神情。
封于修微微瞇著眼睛,他的身體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已經快要達到極限。
每一次他都感覺自己即將突破束縛,掙脫這痛苦的牢籠,可那可惡的電擊總是在關鍵時刻襲來,瞬間擊潰他的肌肉和神經元。
現在,他的肌肉變得有些松散,力量也在不斷流失,但他的意志卻絲毫沒有動搖。
頭頭站起身來,在房間里緩緩踱步,目光掃過封于修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別看了,你那些戰友對你可不怎么樣啊,居然讓你們這群人單個來送死。”
“你看到外面躺著的那個了吧?非要反抗,非要自不量力,我也是沒辦法,只能給他一槍了。”頭頭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殺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也清楚,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真不想開殺戒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頭頭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繼續說道。
封于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頭頭對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
頭頭拉過一個破舊的凳子,緩緩坐下,臉上露出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我知道你們這種人,堅韌得超乎想象,意志強大得讓人害怕。我也清楚你們對付刑訊的那一套辦法,一分鐘一分鐘地硬頂,堅持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程度。”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堅持下去又有什么用呢?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
頭頭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仿佛在和一個老朋友談心,“你們當中國軍人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靠著流血流汗,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但我現在就問你,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你還愿意繼續堅持嗎?”頭頭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封于修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頭頭站起身,緩緩走到封于修的身后,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如同深淵一般黑暗。
“如果我現在殺了你,然后在你的身上塞上一些毒品,到時候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你這輩子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你覺得你還會受到應有的待遇嗎?”頭頭的聲音冰冷而又充滿威脅,一字一句地鉆進封于修的耳朵里。
封于修依舊面無表情,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仿佛頭頭所說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頭頭瞬間大怒,他猛地轉身,從桌上抓起一把手槍,惡狠狠地頂在封于修的腦門上。
他的手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只要輕輕一用力,封于修的生命就會結束。
封于修的眼眸平靜得可怕,他直視著前方,沒有一絲恐懼。
然而,下一秒,槍聲并沒有響起,只有那空槍發出的清脆聲響。
頭頭盯著封于修的眼睛,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忘了裝子彈了。嚇著你了吧?”
頭頭開始慢慢地將彈匣裝進去,一顆一顆地裝上子彈,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么緩慢而又充滿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