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桓握著一把狙擊槍,站在封于修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業。“老a的射擊通常都是最干脆的,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火力覆蓋。”齊桓的聲音在靶場上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通常下,第一槍打眉心,第二槍打心臟。在真正的戰場上,一旦讓對方有絲毫的反抗,哪怕他的手指頭還能動,對于你來說這都是絕對致命的。有人打了眉心,子彈也能卡在頜骨短暫地存活。所以,我們一般下意識地補槍,也就是一槍頭一槍心臟。因此在日常的訓練中,我們必須連續開兩槍,而且這個時間段縮減得越短越好。也就是兩發子彈從一個彈孔中射出去。來,試試。”齊桓將狙擊槍遞給封于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封于修接過狙擊步槍,他的心中有些緊張,前世他只是偶爾一次用過飛虎隊的那把狙,這一世入伍后,除了新兵連的訓練和鋼七連的訓練之外,也就是老a這段時間的射擊訓練。
他的槍法不至于很差,但也沒有達到齊桓所說的那種神槍手的地步。
封于修爬射在地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三百米外的靶子。
“瞄準鏡呢?”封于修錯愕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齊桓冷笑一聲,“那是設伏需要的,面對突發時刻,就要舉槍就打,等你瞄準鏡調整好了,對方的子彈可能已經到你的眼珠子了。”
齊桓回頭看了一眼遠處,袁朗正抽著煙,瞇著眼盯著這邊。
封于修的目光逐漸凝聚,他的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三百米外的靶子在他的眼中逐漸縮小成了巴掌大小。
靶子上面的中心點已經徹底看不見了。
他的體內仿佛有一團氣息開始緩緩流轉,在九十年代,張至順老爺子說過,炁體可以名目,流轉身遭,從而更好地耳濡目染。
耳濡目染在這位老爺子的感悟下,不止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行為的舉動。
封于修的目光仿佛變成了一個放大鏡,他將周圍的環境和空氣逐漸虛化。
目光兩側的空氣變成了煙霧繚繞的波瀾,形成了一層擴展的聚焦體。
逐漸地,封于修覺得三百米外的靶紙格外清晰了起來,只是微微產生了晃動,中心區域的目標和槍管仿佛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線條。
“找到了!這就是彈道的痕跡。”
“感覺,這種時候就看手感了,你指望眼神看見擊發那是不太現實的。而且你也學過風速、溫度、濕度對子彈痕跡的影響偏移,這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計算好。當然脫離瞄準鏡射擊,在基層部隊是不怎么經常訓練的。我也不指望你第一天射擊就可以……”齊桓的話還沒說完。
砰!
封于修毫不猶豫地擊發了第一槍,然后瞬間拉動槍栓,補了一槍。
砰!
齊桓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滿,“跟我置氣沒用,你忠于射擊才能得到槍械的正反饋。”
齊桓嘆了口氣,示意封于修起身,將子彈退鏜。
“驗靶。”
報靶員拿著靶紙跑了過來。齊桓轉過身,看著封于修,“我要的就是感覺,所以真正的神槍手是用子彈喂出來的,也就是手感。你體能已經遠遠超過了特種兵的要求。但這不是你驕傲的理由。記住,面對槍械,謙卑才是……”
突然,齊桓怔住了,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靶紙,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