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閉嘴,因為袁朗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懊惱。
這才想起來了,這句話三天前封于修當著他們的面嘶吼過。
“為什么要潛入俘虜!!??”
那道聲音如雷霆一樣,震顫的他們內心發抖。
“蝎子……沒聽過這個代號……我們中部戰區不怎么去跟這些雇傭軍接觸。”
袁朗想起了封于修從那個越南馬幫口中得到的信息。
吳哲嘆了口氣,“隊長,現在許三多一直不怎么說話,他整天這樣沉默了,我是真的害怕。你也看見了他的瘋癲舉動,敢扛著40火沖出界限。”
“上頭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呢,這可是很嚴重的紀律問題啊。”
叮鈴鈴!!!
老式電話鈴響起。
袁朗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樣,抓起電話。
齊桓甚至看見了袁朗全身都在發抖,這個從來面不改色的中校此刻懼怕了。
“我是袁朗,大隊長什么事?”
逐漸的,齊桓看見袁朗臉上出現了駭然跟震驚,就好像看見了林正英變成了僵尸一樣。
“這怎么可能?那些醫療兵……啊?是!是!明白!!那許三多怎么……等候處理?”
哐當!
袁朗掛掉了電話,這一瞬間他不顧儀表的癱坐在地上,顫抖的掏出手點上了一根煙。
齊桓生怕自己說一句話,這位隊長就嗝屁了。
袁朗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齊桓,那個丫頭沒死,子彈卡在了頭骨上。距離太遠了,這么遠的距離,子彈的動能被大幅度的削減了,這才沒有打進去。”
齊桓緩緩的瞪大眼睛,“我操!!!我以為以前的故事是軍報那些支書大肆渲染的,真的發生了???”
袁朗長嘆一口氣,“但是,人昏迷了,大隊長說,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有小部分的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現在想想,一千五百米的距離,李萱萱站在開闊地,那個角度是自下而上,也是運氣好!!還有,哪位首長在我們身后派遣了一個移動的醫院!一個客機停在我們身后的高空,飛機內協和醫院的醫生設備整裝待發。”
“第一時間開始救治,等飛到了協和醫院,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甚至中部戰區353團也在拉練,如果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放他們進來,面對的是重火力團的覆蓋。”
“根據彈道專家的分析,其實那一槍是對著許三多來的,所以角度歪了。這才是李萱萱活下來的根本原因。”
齊桓被徹底震驚了,喃喃自語,“哪位首長……真……考慮的周到啊。”
“是啊,這個姑娘本來就是一次鍍金的歷練。
可,許三多跟李萱萱的感情是哪位首長沒有料到的,這場意外也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齊桓啊,幸好啊,幸好啊!幸好距離遠,幸好運氣好卡住了子彈啊!!”
“不過,我們還是脫不了干系,我聽大隊長的語氣很沉重。只不過我們從死刑到了緩刑罷了。”
齊桓內心頓時也沉甸甸的。
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失誤了。
“那要不要去跟許三多說,我真怕他會出事的!”
齊桓猛然想起來什么一樣說道。
袁朗冷笑一聲,“在老a能出什么事,遇見事了喪失了理智,這樣的兵讓他待著!!”
“他的處理還在走。嚴重的違規違紀!”
齊桓想起了封于修的瘋狂。
那個時候,他真的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
從未見過的癲狂。
癲狂的已經可以躲避那一槍了。
“不過,按照情理,這樣的兵我是喜歡的。男人就要有血氣!自己的女人受傷了,不去出手。還等什么?”
“只不過啊,有些我們的身份,必須無條件的聽從命令。”
袁朗沉默了片刻,“讓吳哲跟五六一看著他。你跟我去北京,大隊長在那邊,總要有個態度的。李萱萱的爺爺……”
齊桓怔了怔,這才開口問道:“隊長,你一直說李萱萱身份不一般,我猜想的應該是比高誠父親還要高一層,是這樣嗎?”
袁朗苦笑一聲,旋即點了一根煙望著外面,聲音變成沙啞,“你知道她的爺爺是誰嗎?建國前是八路軍129師第386旅獨立團的團長——李云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