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保持距離,這種不幸就不會沾染到身邊的人。
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他不夠強!他是一個弱逼。
這個弱逼是從什么時候產生的呢?
對了,翁海生的人格,或者這個才是他逃避的人格。
他曾經被一分為二了,這才拖慢了他的進度。
袁朗沉默了一下,他從來沒有預想到對話是是這樣的艱難。
眼前這個兵根本不按常理說話,他就好像跳脫在這個平行世界一樣。
“退伍是不能的,大隊經過研究,給你放假,讓你休息一段時間。”
袁朗從懷著掏出一個信封扔了過去。
封于修抓住不解的望著他。
袁朗笑了,“不用這個表情,既然沒有辦法讓你想明白,我決定給你放一個月的假期,私人贊助呢兩千塊錢。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散散心。一個月后歸隊告訴我你的決定。”
“如果你決定留下,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一起去做。”
“如果你還是打算離開……”
袁朗轉身毫不猶豫的揚長而去。
根本不給封于修繼續說話的時間。
兩千塊錢,在這個年代是一筆巨款。
不知道袁朗攢了多久。
——
封于修坐在宿舍內盯著桌子上的信封,以及右邊那個被褶皺的文件。
事實上,他以為自己聽到李萱萱活著的消息會很開心。
此刻,卻沒有任何的波瀾。
甚至他都沒有生出去見她的一面,這不是逃避。
這是——遠離。
小隊都聽說了封于修放假的事。
伍六一最先找到了封于修,笑著說的:“我還有五六天的假期,我打算回上榕樹看看家里人。你呢?跟我一起回去嗎?”
封于修搖了搖頭。
伍六一怔了怔,笑道:‘沒事,你這個心態現在回去也不好,中國這么大,多去走走。等你回來了心情一定會很好的。’
“哥幾個聊著呢?”吳哲悄咪咪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右手拎著一個相機,“你小子,隊長對你好多啊,可以全國各地旅游去,這樣……這個相機你拿著。”
“我是沒時間了,你多去拍拍祖國的大好河山,讓我也留做紀念。都是戰友這點忙總得幫吧?”
吳哲將最貴的索尼照相機給了封于修,這樣他覺得封于修遲早要回來的。
回來給他還相機,起碼人不會跑的太遠。
齊桓買了一堆的衣服便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都來幫忙啊,這幾年時代發展的很快。我怕你出去脫節了,現在竟然流行什么非主流……這些衣服你路上換。”
他們的賣力表現其實就是為了說一句話: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啊戰友!
齊桓忙不迭地翻著自己的東西,翻出什么就往許三多的行李里扣:“這是我的超級酷的游泳褲,結果咱們但凡下水,都是穿八一褲衩的!
這是我的雷朋墨鏡,借你!我的奧索卡包,借你!我的腰包,借你!唉呀,攢這么些年初夜權,全讓你小子用了。
對了,我的旅行手冊,全國名山大川都劃遍了,一直沒空去,也借你!
吳哲,你還有什么藏著掖著的,交出來!”
“對了對了。”吳哲突然大叫道:“三兒總不能再蹬個作戰靴吧?我那雙銳步也便宜你了!”
封于修覺得鬧騰,或許他現在的心態已經不適合留在了部隊了。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溫馨,內心冰涼的猶如一座萬年的冰窖。
或許多年之后,這種情況會被稱為抑郁癥?
“對對對,都讓三兒一個人替我們出去旅游去。六一啊,你發的內褲給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