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線電中傳來命令:“疑犯可能攜帶炸彈,可以射擊,阻止他前進。”
特警狙擊手扣動扳機,子彈在封于修腳下炸開。
他滾翻著躲避,起身繼續飛奔。特警狙擊手連續射擊,子彈追著封于修的腳跟。
跑到海邊,封于修將公文箱扔向大海,附身臥倒,后面追趕的眾警察也臥倒——沒有爆炸。
“見鬼了,這小子速度太快了,子彈沒有射中!”
封于修抬起頭,身后的警察一窩蜂的沖了上來將他圍在面前。
在封于修身后,那個一開始的少年跟攤主兩人怔怔的望著這邊。
他們兩個也被特警給壓在了地上。
拘留所內,三人坐在囚室里面。
攤主惡狠狠的盯著一開始的少年,“他媽的,你害死我了,走路沒長眼睛啊?”
身影無辜的笑道:“太緊急了,我抱著的可是炸彈啊。”
“屁的炸彈。”
兩人頓時開始扭打了起來。
封于修無所謂的盯著看著。
門外突然被打開,一個民警厲色呵斥,“干什么?都干什么?把這個當做你們家了?”
攤主立馬坐在椅子上,連忙道歉,“對不起政府,我錯了。”
民警目光看向了少年,“你出來。”
囚室內,封于修靠著墻坐著,攤主扣了扣鼻子也不搭理。
只是他似乎有些懼怕的站起身,“報告政府,我一不偷二不搶,就是個本分的小生意人。從小到大,小毛病不斷,大錯誤不犯。我要是有啥不對的,不麻煩政府,找我們街道大媽收拾我就夠了…”
突然,囚室的大門打開。
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目光直接落在攤主身上,“王艷兵,是你吧?”
王艷兵頓了頓,“啊,解放軍叔叔,是我,我可沒犯法啊。”
“你不是一個好孩子。”
王艷兵笑道:“瞧您說的,好孩子能坐在這里嗎?打初中的時候,我就時不時的進來跟警察叔叔喝喝茶什么的。”
范天雷笑笑:“你有點兒小聰明,就是沒用到正路上。”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我被莫名其妙地抓進來——解放軍叔叔,跟你有關系嗎?”
“想當兵嗎?”范天雷看著他。
“當兵?”王艷兵一愣,皺著眉看了看眼前的上校。
“除了當兵,你還有什么更好的出路嗎?”范天雷問他。
“人的一生只有短短幾十年,你是想渾渾噩噩地度過,就這么在社會上混下去,最后甚至可能成為罪犯,在監獄或者刑場了卻此生,還是換一種活法,成為一名出色的士兵?”
“我?成為出色的士兵?”王艷兵一臉驚訝。
“你是想自暴自棄,還是去做一番男子漢的事業?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有這個潛質。”
“別逗我了,部隊不會要我這樣的人的。”王艷兵笑。
“為什么?”
王艷兵指著身上的紋身:“你沒看見嗎?”范天雷看看,笑道:“你會有辦法的,解放軍在等你。”
“問題是,解放軍能給我什么?我當兩年兵回來,還不是一樣要找工作?”王艷兵吊兒郎當地看著他。
“聽著,小伙子。解放軍什么都不能給你,唯一能給你的只有汗水、泥濘、奉獻和犧牲!”范天雷笑道。
當他無意間的瞥了一眼后,整個人愣住了。
似乎不可置信的湊上前,將燈光更多的照了進來,“你……怎么這么的熟悉。”
封于修抬起頭,“狼牙特戰旅,范天雷是吧?”
范天雷頓了頓,猛然瞪大眼睛,“老a的那個小子,天啊,你怎么也進來了。”
封于修冷笑道:“那炸彈是你對這兩個小子的考驗吧?特種兵也需要這么兩個愣頭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