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封于修也沒有多問。
他心里清楚,如果是李萱萱剛剛蘇醒,她的話根本不可能讓她的父親開口。
差距太大了。
那么,就勢必是其他的事,讓李萱萱的父親不得不開口讓自己去見他們。
袁朗坐在車上整個人臉上都沉甸甸的。
能夠從首都發出的命令,不單單是一個李萱萱,肯定是出現了其他的事,所以才讓他們連夜進京。
而老a跟封于修唯一牽扯的事,就是上次的任務。
是對于那群人處理的方法不對,還是封于修私自處理了那群馬幫。
不過,那群人最先開槍,奔著反抗剿滅的趨勢來的。
老a行動是合情合理的,沒有任何不對的措施。
一天后,車停在了中心醫院門口。
袁朗下了車后,三個身穿黑色短袖的寸頭男子走了過來。
“你是袁朗中校是吧?哪個是許三多?”
“我是袁朗,你們是?”
其實一個掏出證件,上面是明晃晃的證件,“你們兩個跟我來,司機留下。”
袁朗頓時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他還是小瞧了李萱萱父親的背景了。
“許三多,別亂說話。”袁朗囑托道。
“請兩位不要交流。”黑衣人轉過身嚴肅的警告道。
幾人從電梯直接上去,直到了最后一層樓。
上面是跟其他的病房不一樣的,古香古色的布局,走廊上都有寸頭黑色短袖的男子站崗。
“兩位,麻煩配合一下。”
三四個手持探測儀的將袁朗跟封于修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
最后才開始放行。
“許三多進來,袁朗中校,請站在此處稍等。”
封于修沉默了片刻看向了袁朗。
袁朗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這是封于修第一次看見袁朗如此的緊張。
封于修內心也有些沉甸甸的,兩世為人,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等大人物。
就連走廊站崗的這些,在前世都是了不得的存在。
他跟著最先的那個黑衣人一直走,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后。
黑衣人讓開位置,“請進去。”
封于修看著大門……
李萱萱應該就躺在里面……
從上次回來后,他一直不去想這個問題,一直都在逃避。
似乎只有逃避可以忘卻這段記憶,這段再次被觸碰的記憶。
他親手扼殺了內心那個優柔寡斷的自己,卻再也回不到之前的記憶畫面中。
一個沈雪,一個李萱萱……
結局何其的相似,如果繼續跟李萱萱接觸下去。
她真的會死的。
一直信命的他,都覺得自己應該是天煞孤星。
他緩緩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隨后門被黑衣人關上,里面是很簡單的沙發跟茶幾。
并沒有病房上的床跟白色的裝飾。
他的面前坐著一個國字臉的中老年人,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
中年人看見封于修走了進來,緩緩抬起頭,目光中的視線讓封于修整個人僵住了。
只是一眼的威嚴就好像小時候看見了嚴厲的班主任,雖沒有說話,可卻實打實的讓封于修覺得眼前的呼吸都開始不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