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神情嚴肅地對著封于修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封于修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齊桓見狀,立刻站起身來,笑罵道:“六一,你要是再在這兒整這些沒用的,信不信我收拾你!”
伍六一板著臉,認真地說道:“首長就是首長,看來在咱們老a里,我的軍銜是最低的了。”
齊桓有些不理解伍六一突然這么說的意思,便解釋道:“其實,你可以努力學習,考個軍校。畢業后,你自然就是少尉軍銜了。”
伍六一露出堅定的笑容,眼神中閃爍著光芒:“我會的。”
他向來是個一旦有了目標,就會拼盡全力去實現的人。
——
封于修前世常常在香港活動,粵語和英語對他來說都是基本的交流語言。
因此,袁朗給他布置了一個任務:在八月一日之前,將英語水平提升到六級。
不過,在封于修看來,只要能夠流利地與他人交流就足夠了。
至于剩下那些技術性的問題,他打算統統交給吳哲,畢竟吳哲這樣的天才,在文字交流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們這次去參加國際比賽是一個團隊作戰,封于修認為自己的職責就是憑借強大的實力,將所有敵人打倒,圓滿完成任務。
不過,他還特意向袁朗申請了使用射擊靶場的機會。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狙擊水平雖然在全神貫注的時候堪稱無敵,但在一般情況下,還無法做到隨心所欲、如影隨形地開槍射擊。
一個真正優秀的狙擊手,應該能夠憑借身體的本能擊發子彈,在千米之外就將敵酋一槍斃命。
而且,經過長時間的錘煉,他的內力心法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現在他甚至可以將身體的呼吸調整到一種極端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他不僅能夠在黑夜中視物,敏銳地發現遠處那些不易察覺的動態目標,身體毛孔的感知力也日益增強,只是爆發力方面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
上次那個叫何晨光的小子的挑釁,讓封于修發現了自己的一個漏洞。
由于前世挑戰過眾多宗師高手,他的進攻方式往往是見招拆招,習慣于用各種招式去應對敵人。
而現在,面對的大多是窮兇極惡的歹徒,這種習慣導致他在關鍵時刻無法下意識地使出最致命的殺人技法。
幾十年養成的習慣,想要在短短幾年內徹底糾正并非易事。
所以,他知道自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必須全力以赴,將自己的習慣徹底改正過來。
今后出手,就要直接使出殺招,做到一擊必殺,絕不能再有任何想要切磋的念頭,必須將自己的失誤降到最低,因為他沒有第二次生命可以用來冒險。
接下來的日子里,封于修對自己的訓練達到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程度。
他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不眠不休地練習槍法,然后進行五十公里的強行軍,下午則專注于耐力訓練,同時不斷地修正自己出招時的殺招。
他將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精確地劃分到每一分鐘,充分利用每一秒的時間來提升自己。
如果說之前他是想要找回曾經的自己,那么現在,支撐他如此拼命訓練的,只有對南美洲雇傭兵蝎子那深入骨髓的仇恨。
這仇恨如同種子,在時間的滋養下,慢慢生長,滋生出一個恐怖的深淵,而在那深淵中,蟄伏著一頭隨時準備吞噬一切的吞天巨獸。
一個月后的靶場上,夜幕深沉,四周一片寂靜。
封于修閉著眼睛,手中穩穩地端著一把九五狙擊槍。
遠處的移動靶在黑暗中左右晃動,在這樣惡劣的可視條件下,只能勉強看出靶子的大致輪廓。
封于修屏住呼吸,胸膛不再起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
片刻后,他緩緩睜開眼睛,迅速架起狙擊槍,扣動扳機。
“砰!”
黑夜中,槍聲如同雷霆炸響,打破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