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則還沒有從這場慘烈的實戰中緩過神來,他蹲在墻角,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不住地干嘔著。
對于第一次參加實戰的他來說,眼前的血腥場景如同噩夢一般,深深刺痛著他的內心,能撐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在飯店二樓,武警隊長站在那兩灘血肉模糊的殘骸前,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
“特種部隊的手段還真是果斷啊……你們說,這是用什么武器打的?是炮嗎?還是手榴彈?”他疑惑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不管了,通知法醫過來處理現場吧。”一名隊員無奈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
市區醫院里,潔白的墻壁和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老a的成員們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
他們有的來回踱步,有的緊緊盯著手術室的大門,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
封于修面色陰沉,眼神空洞地盯著潔白的墻壁。
他開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懈怠了?是不是因為有了wo3這樣的大殺器,就放松了對自己體能和感知能力的鍛煉?這么明顯的漏洞,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上一世,他做歹徒的時候,這種調虎離山的把戲他不知用過多少回,可現在,卻在這個簡單的套路面前栽了跟頭。
這一切都怪自己過于依賴熱武器,覺得能一槍解決敵人,就不必再辛苦地進行體能訓練。
這種想法是極其錯誤的,他在心里暗暗地告誡自己。
兩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紅色警示燈終于熄滅,大門緩緩打開,護士推著手術病床走了出來。
“哪些是齊桓的親屬?”護士問道,聲音輕柔而平靜。
“我們是,我們是他的戰友。”老a隊員們紛紛圍了上去,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護士小姐,他怎么樣了?”隊員們急切地問道。
護士微笑著回答:“沒事,主要是灼傷和一些皮肉傷,還有火藥導致的皮膚組織挫傷,右臂斷了,已經打了鋼釘,另外還有些腦震蕩。”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親眼目睹了那枚自制炸彈的威力,街道周圍的窗戶都被震得粉碎,齊桓離爆炸中心那么近,竟然只是受了些不危及生命的外傷,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然而,當天袁朗的到來,讓這支臨時小隊的老a成員們全都臉色難看。
袁朗身材挺拔,眼神銳利。
“你們丟死人了!一群丟死人的家伙!一個老a小隊,對付這么三個小嘍啰,竟然還讓副隊長受了傷!”袁朗毫不留情地站在病房內,指著眾人的額頭大聲怒罵,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病房,震得眾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車從金店開出來的時候,為什么不立刻開槍卸掉輪胎?為什么非要讓那輛車跑那么遠?你們的槍難道是燒火棍嗎?啊?回答我!”袁朗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他的眼神如同利劍般掃視著眾人。
袁朗緩緩將目光轉向成才,質問道:“槍王?你的槍法完全可以擊斃司機,他都明目張膽地摘掉頭套挑釁你們了,你還讓他開車跑了?”
成才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報告!是齊桓讓我們別輕易開槍。”
這句話如同導火索,徹底點燃了袁朗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