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里揚諾夫正在望遠鏡里監視著眼睛前的視野,那里是一根聯接在山澗上的吊索。
烏里揚諾夫說道:“又一支參賽隊進入任務區域了。”
托揚驚訝的問道:“他們怎么能通過雷區?”
烏里揚諾夫聳聳肩:“使用了單兵火箭爆破裝置,相當不錯的新玩意兒。”
托揚皺起眉頭,“前面還有五處雷區,一具那玩意至少五六公斤吧?你認為他們能背多少具?過于依賴裝備的步兵,他們的長處恰恰是他們的弱點。”
烏里揚諾夫聳了聳肩,“不用等到那時候,他們的爆破已經暴露了目標,相信這支隊在天明后會被解決。”
那邊的吊索上已經有人影攀援了上來,他們手里的槍支開始噴吐著強烈的槍焰,把對面山頭上的游動靶一個個地打爆了。
當最后一聲槍響完畢時,烏里揚諾夫摁下了手上的秒表:“六十九秒,全部靶被擊中,中校同志。”
“非常驚人的成績,不是嗎?可我想這是比賽中他們拿的最后一個項目冠軍。”托揚也不禁贊嘆道。
“當然,這支法國人的自大會讓他們在明早被淘汰的。”
比賽中,一旦使用重火力被發現,那么會面對整個比賽戰場的攔截跟打擊。
一個四人小隊是肯定會被兩千多國際兵的重武器全部攔截淘汰的。
因此,當這支法國隊使用重火力強行毀滅模擬雷區通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提前淘汰了。
戰場上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就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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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揚用望遠鏡最后掃視了一下那片山頭,忽然又愣住了:“那是什么隊?”
他喊叫了起來。
一小隊人已經出現在對面的山頭上,而且已經攀上了繩索。
烏里揚諾夫拿起望遠鏡一看,也同樣地驚訝了。
槍聲已經響起了,響得根本聽不出瞄準的間隙。
許多靶子根本是在剛豎起的同時,就被打倒了,看起來簡直像射擊者與操縱游動靶的人有些默契。
與此同時,第一個人已經消失在山澗的那端,后邊的人在躍上對面山澗時,用最后一槍撩倒了最后一個靶子,隨后便消失了他們的蹤影。
托揚放下了望遠鏡,他看了看烏里揚諾夫,烏里揚諾夫這才想起來壓下手上的秒表。
托揚追問:“多長時間?”
“全部命中,三十八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包括剛才我耽誤的時間。”
“這到底是哪支隊?”
“我不知道,中校!或許……是那支中國隊”
“他們怎么通過雷場的?”
“不知道,連樹梢上都被布了雷,除非他們是飛過來的!”
托揚喃喃自語:“我想這場比賽是禁止使用單兵飛行器一類玩意的……立刻去查,不用管那些背著火箭行軍的家伙了,讓他們累死去吧。”
烏里揚諾夫仍有點回不過味來:“我可以去查他們留下的彈殼。”
“不,調用這防區的所有兵力,查出這隊鬼魂的去向!你還沒有感到威脅嗎?笨蛋!”
天亮時,烏里揚諾夫趕回來報告托揚,他們沒有找到那個神奇的支隊,他說:“他們失蹤了。f5區找不到,他們也沒有通過相鄰的區域。”
托揚覺得不可思議,他說:“這方圓兩百公里的陣地是我們一手操辦的,布置了多少明崗、暗哨、雷區、報警器、夜視、空中觀測,你自己知道。”
烏里揚諾夫點頭:“我知道。”
“于是你告訴我這樣一個結果?”,托揚搖搖頭,“至少你得告訴我是哪支隊伍吧?我相信你已經查過了彈殼。”
烏里揚諾夫說:“查不出來。”
烏里揚諾夫亮出了手里的彈殼,“全世界軍隊的步槍口徑也只有這幾種,五點五六、五點四五、七點六二,可我找到的彈殼不屬于這任何一種。”
托揚從他手上拿過那個彈殼,看了一眼,臉色很快沉了下來:
“是中國人!”
“只有那個不愛隨波逐流的國家才在通用口徑外為自己的士兵研制了一種槍彈,就是這種,五點八,中國制造。”
托楊望著遠處喃喃自語,“到底是怎么通過雷區的,飛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