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所有人看不起的眼神中爬上了山坡。
一上來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種人也能當兵來的,跟頭豬一樣。”
“誰說不是呢,二十分鐘前就結束了,就是因為他,我們被晾在這里干曬。”
周圍絮絮叨叨的聲音讓李二牛越發自卑的低下了頭。
老黑班長瞪了一眼,“都喜歡說話是吧?”
這些新兵紛紛閉上了嘴巴。
老黑看向了何晨光跟王艷兵,“你們兩個,看什么看?過來把你班的戰友帶回去。你們兩個不是好勝心強嗎?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的成績為一體。”
封于修眼神閃過一絲淡然。
老黑的意思是這兩個比較不錯的兵帶著這個倒數第一的兵一起進步。
可在他看來這三個人還不如當初的白鐵軍呢。
鐵拳團的訓練簡直就是小兒科的,迄今為止他都沒有看見一個不錯的兵王。
尤其是這個叫做何晨光的小子,他外表看起了很溫和,可骨子里卻有股子天然的傲氣。
這種傲氣他在高誠身上看見過,不過高誠是來自于自身實力的傲氣。
這個小子的傲氣從什么地方來?
他看不起所有人,包括龔箭這個指導員。
似乎天然的從靈魂深處傲視所有人。
何晨光急忙拉著李二牛站起身。
王艷兵小聲嘀咕,“廢物,真是廢物,怎么來當兵的。”
李二牛瞬間拉垮了臉,快要哭出來道歉,“對不起,俺不是故意的。”
“二牛,這是什么話?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咱們就是兄弟!兄弟說這些干什么?”
何晨光連忙的開口安撫著。
王艷兵依舊吊著臉,“你說你干點什么不好,我沒有當兵之前就是擺攤買手機的,也沒見餓死了,非要來當兵,李二牛你是那塊料嗎?”
李二牛直接哭了出來,“是俺不好,俺對不起你……”
“王艷兵,我告訴你啊,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何晨光看不慣。
“怎么著?想練練?”王艷兵挑釁著。
何晨光眼露兇光,握緊了拳頭。
老黑在前面轉身:“你們三個,是不是想再跑十個來回啊?趕緊的!”
何晨光松開拳頭,架著李二牛往前走。
王艷兵吐了口唾沫,撿起李二牛的背囊扛上,跟了上去。
龔箭走在后面開口,“怎么樣?這三個兵不錯吧。”
封于修皺起眉頭,“那里不錯了?”
龔箭愣了愣,“他們的凝聚力跟毅力在新兵中算是很不錯的了。”
封于修還是平淡的說的,“真沒看出來,一般般的水平。是個兵都會這樣,指導員你是不是沒見過什么好兵?”
看著封于修的背影,龔箭皺起了眉頭。
“指導員又怎么了?他又說什么話了?”老黑見狀連忙走上前問道。
龔箭深吸一口氣,“這個新來的排長我不喜歡,太過于傲氣了,我不知道他的傲氣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他又不是戰爭英雄也不是什么立功的功臣。”
老黑愣了愣,反問到:“萬一他真的是呢?”
“不可能!”龔箭冷笑一聲,“他才多大?比我都小吧?我可是國防科技的大學生,我都沒有這種傲氣,他哪里來的?真不知道康師傅怎么會把這么一個人調來呢,圖什么啊。”
老黑聽聞只能訕訕一笑默而不語。
誠然,這個新來的排長年紀太小了,而且做事總是一股子瞧不起人的脾氣。
這股傲氣是什來的?他的底氣是什么?
——
夜晚,封于修坐在宿舍內盤膝而坐。
或許是中部戰區的氣候有關系,他的內力竟然開始有隱隱突破的可能性了。
沒到深夜,腹腔內有一股子的吁氣開始流轉竄動。
今天負重跑的時候,原本沉重的雙腿開始呈現爆發的趨勢。
這讓封于修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來說,他的這個內功心法的后半截在那老東西的手中。
他練的只是半截殘留的心法。
怎么可能繼續往下突破的。
不過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的發現,只能順著感知往下慢慢的摸索了。
這樣有一個好處是……他不困了。
無論多么的疲憊,只要運行半個小時,身體機能的疲憊感會一掃而空。
——
倉庫一樣的宿舍內。
李二牛躺在床上哭泣著。
何晨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翻起身,“牛哥,別哭了,不就是體能沒有跟上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練唄。”
王艷兵冷笑一聲,“就他?你看他是那塊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