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許排長要這么多藥材干什么?”
在封于修錘煉完畢伏魔易筋經后,他突然想起來了前世老東西給他的醫術秘典。
“你天生殘缺,以后練武也沒什么大用,倒不如去鄉下當個赤腳醫生活茍且。”
這句話是他跪在地上三天后才換來的。
如今看來,這老東西的身份有待商榷啊。
隨便拿出一件東西的潛力都是巨大的。
龔箭皺起眉頭,“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給他吧。”
“不是指導員,他要藥材干什么?這才是重點啊,我們這些部隊啊,他用藥材干嘛?”老黑班長一臉納悶的問道。
龔箭笑了笑,“人才嗎,都是特立獨行的,這是這位許排長第一次主動向我們開口,這是好事。反正是他的津貼買的,人情不用白不用。”
“給他。”
“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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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新兵們在宿舍都睡了。
李二牛吧唧著嘴,翻了個身。
何晨光起身,穿上拖鞋站起來,發現王艷兵的床上沒人。
他想了想,披上迷彩服上衣出去了。
何晨光來到走廊的窗前,果然,下面有人在練單杠。
何晨光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轉身下去。
王艷兵在單杠上掛著,終于沒了力氣,落地,還想艱難地起來。
“這么搞,肌肉會壞死的。”
“你來干什么?”王艷兵沒回頭,他知道是誰。
“加碼歸加碼,但是多少要注意科學性。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這樣非把自己身體搞垮不可。”
“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別練了,都沒力氣了,洗洗睡吧。”
“我知道,我贏你很難,但是我必須贏!”
何晨光不說話,也說不出話。
王艷兵爬起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怎么會是唯一的機會呢?當兵的時間還很長,有兩年呢!”
“這是我進神槍手四連的唯一機會!”
“我不一定贏得了你。”
“你騙我!”王艷兵看著他,何晨光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王艷兵轉過身:“為什么要騙我?可憐我嗎?”
“不是,我是看你這樣,心里面不好受。鐵拳團的連隊很多,哪一個都有悠久的歷史,都是英雄連隊,去哪個不都一樣嗎?”
“可是,神槍手四連是最好的連隊!我一定要進最好的連隊!我要穿上軍裝去看我奶奶!我要告訴她,您的孫子現在是解放軍神槍手四連的兵,是紅軍連的兵!你知道她去世的時候說了什么嗎?”
何晨光默默地注視他,王艷兵看著夜空:“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那么眼巴巴地看著我,看著我……”
何晨光低下頭想著什么。
“我知道,她對我失望了……我真的很后悔,讓她對我失望了……”王艷兵帶著哭腔。
“你會做到的。”
“太難了……贏你,太難了……”王艷兵苦笑著搖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可能是永遠的冠軍。回去吧,睡覺,別想那么多了。”
王艷兵再怎么頑皮,終究是比不過體育生的何晨光的。
他從高中就開始不眠不休的鍛煉,王艷兵呢?最多是巷口的混混。
何晨光想要安慰什么,突然目光呆滯了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遠處訓練場的單杠上面。
封于修雙手握住單杠,猶如一個人形陀螺儀不斷的開始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