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做到閃爍的體溫的?”唐心怡對于那個閃爍的光點還是有些疑惑。
范天雷笑道:‘我現在明白了,你看,這個地方是沼澤地,尤其是這個夜晚下,他的身體是可以做到身體暫時的不發熱的。’
“不可能!只要是哺乳動物都會發熱,除非他是死人。”顧曉綠反駁道。
范天雷看向唐心怡,“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是的參謀長。”
“如果他將全身裹滿泥巴呢?”范天雷笑道。
唐心怡皺起眉頭,“這種情況下我們也試驗過,光是全身裹滿泥巴是絕對無法隔絕熱量的。”
“如果他徹地的陷入沼澤地呢?只留出鼻孔出氣?周圍溫度下,熱成像不就發現不了嗎?”
“不可能,此刻身軀的溫度近乎于零度了,隔絕熱量的情況下,會凍死人的,狙擊手怎么可能受得了,這只是一次演習啊。”
范天雷轉身看向了黑暗的大屏幕,“如果我跟你說有人可以將三百特種兵徒手打到,然后緊急住院后一天跑出來繼續參加演習呢?”
唐心怡愣了愣,“參謀長,你在說科幻的故事嗎?”
范天雷盯著大屏幕,“剛剛你看見的那個穿病號服的就是科幻故事。”
唐心怡頓時黛眉一挑,眼神中的好奇心快要噴出來了。
——
沼澤岸邊,全身都是泥濘的何晨光慢慢的爬了出來,嘴唇發紫全身打擺子的顫抖。
他艱難的爬行著,極速的失溫讓他沒有絲毫的力氣。
本來可以潛伏更長的時間,但那盤旋的直升飛機讓他以為在尋找。
不得不將自己埋在更深,他的理論知識是知道可能有熱成像的,但沒有具體的接觸過,不知道什么程度才可以徹地的隱蔽起來。
一只埋在猶如冷庫的沼澤地里面,他體溫流逝的速度快的嚇人。
前面響起了狗叫的聲音,數把強光手電來回的尋找。
他被發現了失溫,因此范天雷才派遣人過來救他。
突然,一束手電強光瞬間籠罩了他。
“找到了,在這里!”
“他在打擺子,衛生員快來……”
強光下,明顯可以看出來何晨光嘴唇發紫,眼神都朦朧了。
他要是繼續在這里待二十分鐘,鐵定會被凍死在山區的。
直升飛機上,幾個何晨光父親隊員的老兵沉默的盯著他。
“我還以為是真的……”苗狼哽咽道。
“他跟他的父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參謀長真是殘忍,讓他的兒子也加入了進來!我再也不想看見十幾年前的慘狀離別了!”
“是他父親親自教會我們打槍的啊。”
幾人哽咽的望著他們曾經的大隊長重生了。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照顧好他!他是他父親的肚子!一定要!”
——
——
王艷兵仰頭望著天空,“排長,直升機起來又飛走了。”
封于修依舊站在黑漆漆的蘆葦蕩等待著。
“排長,我們到底在等什么啊?”
王艷兵蹲在地上問道。
封于修右手撫摸著腹腔的傷口,從剛剛亂戰中,他的傷口再一次的開裂了。
不過體內那股熱氣在不斷的開始愈合修復。
他在等。
等傷口徹地愈合起來。
然后……
——
——
“五號,何晨光已經被安置在帳篷內了。”陳善明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范天雷點了點頭,“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了,現在是凌晨四點半。”
唐心怡原本對于何晨光很好奇,想要去問問他是怎么做到耐寒低溫的。
可現在,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屏幕上那個光點吸引了。
相比于低溫耐寒,一個人干掉三百多特種兵的人更加的讓她亢奮。
太男人了。
“他在等什么?”顧曉綠好奇的問道。
范天雷沉默了許久笑出聲,“這小子還是那老一套的想法,一個人最困的時候是凌晨。他在等我們最疲憊的時候進來。”
“可是他小看了我們特戰旅的輪換能力。”
“現在站崗的可都是白天得到完全休息的老兵,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變成蚊子鉆進來的。”
這幾個小時,范天雷閉上眼睛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很多。
最終得出了一個唯一的結果,他們兩個在被發現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進來斬首的。
大屏幕上的光標是那么的刺眼,走到哪里都可以被發現。
無解!
因此他只能等著看著封于修轉身離去。
時間逐漸的開始過去了。
范天雷始終站在屏幕前盯著那兩個原地不動的光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