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火車咣當咣當的開往中國最中心的城市區域。
封于修望著兩側快速被甩在身后的風景有些愣神。
“連長,我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呢,您來的時候不是做的飛機嗎?怎么回去的時候坐綠皮了。”
高誠嗑著瓜子,“廢話,來的時候我是帶著命令來的,走的時候不得自己回去。”
“這還不報銷的……”
“所以,您不是專門為我來的?”
高誠拍了拍手,“在袁朗找到我之前,已經有軍區命令調函下來了,年度演習開始了,你身為老a的一員,怎么可能不來參加的。”
“就是你不受傷了,也會被臨時調回去的,我只是一個副營長,權利沒有那么大。調撥你回來是上頭的意思。”
封于修恍然的點了點頭。
“當然我也是順帶著過來看看你,萬一你真的嗝屁了,老子好歹把你帶回去。”
封于修內心溫暖了不少,只有跟著這位連長,他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戰友情誼。
他有事,連長是真的出來擺平的。
在部隊內,很少有一位少校副營長會對一個少尉軍官這么的惦記。
兩天一夜的火車后終于到站。
白鐵軍站的筆直的在車站等待著。
“副營長好,班長你來了啊……”
看見封于修白鐵軍頓時喜笑顏開。
他在鋼七連被封于修訓練那段日子,現在回頭看來竟然是最溫馨值得回憶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越是嚴厲的班長,你往后記憶更加深刻。
“走,去醫院。”
高誠上了車開口。
“是。”
封于修有些好奇,誰住院了?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高誠下車筆直的走向了醫院。
封于修趕緊跟了上去。
“白鐵軍你待著。”
“是。”白鐵軍訕訕一笑,他還打算上去看看呢。
高誠沒有開口,封于修也就不好多問。
走到了八樓住院區域,一個禿頭的老醫生剛好結束了問診。
封于修目光一掃,內科。
“坐下。”高誠扭頭看向封于修。
封于修愕然回頭看了看,發現高誠是對他說話,“連長,我沒事啊。”
“扯犢子,你受了那么重的傷,轉眼間生龍活虎的,這符合常識嗎?知道為什么連夜帶你走嗎?你肯定有問題,不能讓范天雷他們知道的事。”
封于修沒有想到這件小事會被連長記得。
這么一想,確實有些問題了。
骨折,內臟破損,眼角膜損傷。
現在的封于修臉上還有淤青跟腫大。
扭頭奔赴演習戰場完成了任務,這細想起來莫不是超人了。
封于修仔細想了想,他的身體已經是檢測不出來的,那內功現在變成了爆種,愈合的能力讓他都超出了常識外了。
他坐在凳子上望著老醫生。
“什么問題啊?”醫生問道。
“受了內傷,已經好了。”
“具體哪里受傷了?”
封于修回頭看了一眼高誠。
高誠面無表達的盯著封于修,這個架勢是,你今天要是不檢查出來,這事沒完的。
封于修咳嗽了一聲,“眼角膜損傷,肋骨斷了兩根,內臟說是受傷了,做完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