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萱站在封于修身后,眼神卻平視前方的食堂窗口。
“許三多,愣著干什么?給七連長讓個座位啊。”高誠笑道。
“啊對對對,班長你坐我這里。”馬小帥是個機靈人,直接站起身往左邊挪移了一個座位。
封于修依舊平靜的坐在座位上夾著菜。
這詭異的一幕讓食堂的軍官班長們愣了愣。
這是搞什么呢?
“沒事,我坐這邊也行。”李萱萱清脆的開口,坐在了之前馬小帥的座位上,兩人之間隔著白鐵軍。
高誠目光直挺挺的盯著白鐵軍。
白鐵軍立馬低下頭開始夾菜。
“都干什么?看什么看?吃飯喝酒!”高誠這才發現因為李萱萱的到來,整個食堂都齊刷刷的看向了這邊,不悅的開口喊道。
眾人這才轉過身開始碰酒吃菜,不過明顯的看出來了之前的區別。
他們‘斯文’了很多,沒有人說什么粗話了。
這副模樣讓高誠都愣住了,旋即嘴角翹起笑出聲來。
“我們三天后啊進行演習,這是軍區的年度演習。也是關系到所有人前途的時候,不開玩笑的,第二次軍改要來了。”
“是留下還是離開,就看這場演習了。”
高誠的話語只在這個桌子上響起來。
“當然,你這個死老a是不受影響的,對于我們重機械化部隊的精簡而已。”
“許三多,說句話,你的想法呢?”
高誠今天是非要讓這兩個聽見彼此的聲音來。
從上次后,這兩個人直接都繃著。
這種微妙的隔閡必須要被消除。
否則,這兩個都是犟種了,繼續這么下去可能就沒戲了。
“連長,我沒什么說的。到時候我看情況斬首你。”
“哈哈哈哈,你小子……斬首我……你可真敢說啊,在我的地盤想要斬首我,不過你真能做出這種事來。演習可沒有攜帶私人的感情,如果你真的接到了斬首的任務,可不要手下留情,我高誠的兵都是敢作敢當的。”
封于修點了點頭。
李萱萱坐在位置上握著筷子微微低著頭。
在整個偵察營誰敢對這位高誠副營長這么說話,唯獨他一個。
這讓她內心有些小雀躍。
“對了晚上范天雷給我打了電話,說你把人家一個女中尉打的住院了?你怎么跑去跟人家女軍官打架了?”
高誠的下一句讓李萱萱猛然抬起頭。
“副營長……”史今連忙使了使眼色。
高誠當做沒聽見一樣笑瞇瞇的望著封于修。
“演習不分男女。”封于修平淡的開口。
他對于那個所謂的女中尉沒有任何的想法,既然她膽敢介入演習中,在封于修的眼神中那就一視同仁。
“你小子,人家可是才女,你下手也不輕點,那一膝蓋直接打到住院了。我看你回去后怎么交代。”
史今愣了愣,“三多還回去啊?”
“廢話,你以為借調是走親戚的啊?再說了他在這次演習表現出色,東部戰區的首長下了命令讓他繼續留下,我估計啊還有什么任務。”
“行了不說了,七連長你怎么不吃菜啊?”
李萱萱有些拘謹,“我不餓。”
“聚餐嘛,誰打算吃飽呢,都是圖個熱鬧的。別繃著了,來喝酒。”高誠笑瞇瞇的站起身吹了一瓶。
看見副營長都率先喝了,李萱萱臉色微變,拿起一瓶酒沉默了半天。
“班長……你上啊……我看的很著急啊。”坐在封于修右側的甘小寧壓低聲音督促道。
封于修依舊沒有說話,事實上他真的跟李萱萱有個隔閡了。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種感覺是從微妙中出現的。
李萱萱目光快速瞥了一樣封于修,舉起一瓶酒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這一下,食堂的大老爺們紛紛呆滯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