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窗戶外響起了輕微的敲擊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眼神露出了煩躁,又是破棱蛾子。
咚咚咚!
又是三聲輕微的碰撞聲音。
李萱萱煩躁的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拉開窗簾,“啊!!”
一聲尖叫讓她下意識捂住嘴巴,只見封于修腦袋歪的趴在窗戶前發出夢囈的聲音,“開門,我要進來。”
“你你你……你瘋了??這是什么地方了,你喝醉了還爬這么高?”李萱萱再也繃不住了。
封于修繼續敲著窗戶,“我要進來。”
周圍已經有動靜了,李萱萱連忙將窗戶的拉栓推開,打開窗口將封于修拉了進來。
跟做賊一樣的關上窗戶拉好窗簾。
封于修躺在地板上望著天花板,原來喝醉的感覺還不錯,不用那么扳著自己了。
“你趕緊起來,你不好好的躺著爬墻干什么?也不怕掉下去。”
李萱萱轉身給封于修到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又扶起來坐在床上嗔怪道。
封于修靠著墻壁,“當年你不也是爬窗戶嗎?怎么現在體會到了我當時的感受了吧。李萱萱同志,是你先爬窗戶勾引我的。”
“你胡亂,我哪里勾引你了。我現在是連長,你趕緊喝完水醒醒酒回去!像什么話!”
李萱萱瞪了一眼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封于修頓時覺得口干,抄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
他是個犟種,傍晚掐了李萱萱的脖子,內心有些稍微的自責,卻不能光明正大的道歉。
所以打算借著酒醉過來舒緩一下心里的不痛快。
不過他有一顆金剛不壞的腎臟,對于酒精的排解能力還是很強的。
許久都沒有感受到這種放肆的困倦了,可當他閉上眼睛后突然身體一抖。
睜開眼睛一臉的錯愕,“你在干什么?”
李萱萱蹲在地上開始脫他的鞋子襪子。
“閉嘴,半夜爬墻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他的鞋子襪子被李萱萱脫了。
隨后李萱萱站起身從衛生間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腳下,板著臉盯著他,“腳放進去。”
“我自己來……”
李萱萱反手一個手肘杵在封于修大腿上。
“好好好,我來。”
發黃的電燈泡的照耀下,整個房間是綠色跟白色墻漆點綴的。
李萱萱蹲在地上開始給封于修洗腳。
坐在床上可以很輕易的看見李萱萱張開衣領的胸口,沒穿內衣。
但現在封于修內心卻沒有任何的繁雜的心緒,只有一絲許久都未曾出現過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卻說不清楚。
本來他就是那種從來沒有任何善意的人,從小到大都是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沒有愛情的三無人員。
此刻,這種情愫在這個房間內開始滋生。
入伍了三年多,他從一個武癡逐漸的變成了一個勉強說得過去的兵人。
“清醒了吧?”李萱萱站起身倒掉了洗腳水板著臉質問道。
封于修穿好襪子鞋子,站起身走過去,輕輕的抱了抱李萱萱。
“我走了。”
沒有曖昧,沒有迫不及待的發泄,那種隔閡逐漸的被磨平了。
封于修扭身從窗戶翻了下去一溜煙的消失在夜色中。
李萱萱望著下面的燈光突然展顏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