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什么叫做長相守了嗎?”
袁朗抽著煙坐在位置上抬頭看在從大門進來的封于修。
封于修沉默了。
袁朗彈了彈煙灰,“不知道沒關系,人都是要經歷一場生死,什么戰友之間的羈絆,那都是很玄妙的東西。”
“我一直覺得你融入不進來就是因為這里不是你的第一場訓練,在鋼七連的感情比在老a還要深厚。高誠真是一個有魅力的連長啊,不是嗎?”
封于修抬起頭,“隊長,請你直說。”
袁朗站起身,擰開礦泉水灌了一口,“這場演習我們會跟師偵察營對抗,也就是正面的對抗高誠,你的前連長。”
“那么,如果我帶領的小隊正好潛入腹地,發現了高誠的指揮部……這個時候我讓你去斬首行動。告訴我許三多,你能做到嗎?”
“能!”封于修毫不猶豫的回答。
袁朗有些意外卻在情理之中的轉過身笑了笑,“看來你還是那么的冰冷啊,休息吧,你還有一周的時間。剛剛你從東部戰區回來又要讓你加入演習了。”
“這是我的職責隊長。”
“實話還是敷衍的?”袁朗笑道。
“敷衍的。”
“走走走,趕緊走。”
門被關閉,袁朗笑了笑坐下繼續研究著這場演習的戰術跟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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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一成才他們吃完飯后繼續訓練新一輪的菜鳥。
封于修是被借調出去的,他在老a中是沒有任何的訓練任務的。
所以他只能安靜的等待一周演習的開始。
坐在訓練場的草坪上,封于修望著遠處汗流浹背的新兵。
旋即靠著一棵樹揭開衣袖低下頭看去。
微創手術的傷口變成了褐色的結痂,他能夠感受到體內有一股子無時無刻的在修復他的陳舊傷。
而且每日的肌肉都有些難挨,尤其是凌晨五點鐘的時候,就好像二次發育一樣。
胸部腫大跟肌肉的酸澀。
他一直想要去廣州找老東西,但是經過你這幾年的考慮……
封于修腦海不斷的完善出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如果廣州那個老東西還在這個世界,師門依舊在那個海灣。
那么現在這個年月,真正的封于修應該也在。
前世雙腿一長一短的瘸子封于修在廣州!
這個時間點,瘸子封于修應該是還在練武。
他會在兩年后屠殺了整個師門。
然后去香港挑戰五大高手。
到時候他要不要殺了‘自己’?
這種猜想是很可能發生的。
否則,夏侯武也就不存在了。
夏侯武在,瘸子封于修也必須在。
這才是真正的符合邏輯的世界。
他現在只是變成了下榕樹的許三多而已,并不是重生回到了封于修未死的時間節點。
“干嘛呢?欣賞自己的腹肌呢?”伍六一從后面走過來錯愕的問道。
封于修放下衣袖轉身看向伍六一,“你不去訓練有時間跟我說話?”
伍六一左右看了看,蹲下身抽了一根煙,“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煙也不讓明目張膽的抽了,不過現在基層連隊還是沒有禁酒,只有我們這些特種部隊開始禁酒了。部隊的紀律越來越嚴格了,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滴酒不沾了。”
封于修依舊皺眉的盯著伍六一。
這群人說話從來不直接回答問題,總是說一些支開的話題。
“哦哦哦,你問我為啥有閑心啊。這群南瓜中有兩個少校,都是技術性人才,博士啊!”
“然后呢?”封于修問道。
伍六一為難的抓了抓頭皮,“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個士官,看見你這個少尉都要敬禮。這要給這群軍官訓練,心里有些忐忑啊。”
“那可是少校啊,這才剛開始,以后他們可都是我們可望不可即的首長了。”
“你為什么一直說這些廢話呢伍班副,打算讓我干什么?”封于修有些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