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耀帝十二年夏末,削藩。
廂王,久王等藩王被廢為庶人。
同年九月八,秋季肅殺,北地黎王起兵南下,稱“清君側”!
北地軍勢如破竹,赤云國亂!
赤耀帝十三年五月,赤云京城內外,烽火連天。
北地軍的鐵騎已踏至于此。
……
夜色如墨,濃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京城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如同風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黎王麾下大軍如洪水猛獸,烏云壓頂,三十萬鐵騎圍城四方,切斷都城聯系,防止援軍增援,擋去赤云軍突圍。
赤云國的煌煌都城宛如孤島,困獸猶斗。
城內皇宮巍峨,但金碧輝煌的宮殿在此刻顯得異常沉悶。
赤耀帝端坐龍椅,面色蒼白,眉宇間凝聚著化不開的憂慮與驚慌。
戰事告急至此,朝廷上下不眠。
但滿朝文武,皆如無頭蒼蠅,亂了方寸。
赤耀帝手中的奏折散落一地,每一份都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前線告急,五千營大敗……
完犢草了這不是……
赤耀帝的眼神時而空洞,時而不甘,仿佛被玩壞了一般。
“一群廢物!”
終于,赤耀帝猛地一拍龍椅,震得兩側的玉珠嘩嘩作響。
“廢物廢物!朕養你們何用?”
大殿之內,群臣噤若寒蟬,不敢抬頭。
他們心中清楚,赤耀帝此刻已是驚怒難遏,誰敢這時裝逼?
“嚴將軍,滾出來!”
“你給朕解釋一下,朕命你為總兵官,足足五十萬大軍啊,何以不敵北地軍區區二十萬兵馬?!”
“陛下。”嚴老將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陛下,臣……臣無能。”
“那北地軍個個都像是吃了熊心豹膽,力大無窮,臣盡力了。”
“無能!無能啊!”
赤耀帝無能狂怒,聲音提高了八度,大聲咆哮:“朕給了你數十萬精銳,你卻讓朕的京城陷入危局!飯桶!飯桶!”
嚴將軍不敢抬頭,只是不停地磕頭:“臣知罪……”
赤耀帝窩里橫的很,他牛逼道:“知罪?知罪你便該自裁謝罪!”
“殺!再殺!”
老將軍面色發白,跪在地上,臉上只有無奈的苦笑。
“陛下息怒!”
幾位老臣急忙上前勸解:“嚴將軍雖然有過,但京城尚需人守衛!”
“守衛?他能守得住什么?”
赤耀帝癱坐龍椅上,再次兩眼無神。
而下面的大臣也是如此彷徨。
自去年七月始,朝廷可謂是打一仗敗一仗,打一仗敗一仗。
那北地軍就跟嗑藥了一般,根本無解。
將軍被赤耀帝砍了一個又一個。
可下一個還不如上一個!
連續兩三日徹夜廷議,也讓朝廷上下都是疲憊不堪,人心渙散。
有的大臣低頭沉思,眉宇間透露出投降的怯懦。
有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也無能為力。
有的文官甚至都走起神來:
誒?(弄碗鐵牛牛肉面.jpg)
無能為力是四個字,改用白話文三個字足夠。
干不了!
如此簡潔,以后上奏折大力推行白話文如何?
正走著神,這文臣又是一哆嗦,只聽赤耀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嚴將軍再次咆哮:“廢物,廢物啊!”
“給朕把這廢物拖下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