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哥們兒,這兒干嘛呢?怎么打起來了?”
“臥槽這老頭好猛!一拳一個啊!”
“不知道啊,不過你看他穿的衣服,估計是拍電影拍短劇的。”
“也是,哪有老頭這么能打,應該是拍電影,什么都市修真,九十歲高手下山,發現六十五歲女兒住雞窩之類的。”
“臥槽,不過你別說,真的很逼真!這動作戲也太專業了!”
“逼真!太逼真了!你看那拳腳跟特么真的一樣!這群演也夠拼的,地上那幾個口吐白沫了都……”
一個路人突然一愣:“唉?老頭怎么朝我們沖過來了?”
“臥槽!連路人都打?!”
“我們不是群演!”
靈燼老祖瘋狂毆打著每一個靠近他的路人,同時憑借著對王耀的感應,朝著白塔精神病院的方向一路打去。
街道上頓時亂作一團,有人掏出手機報了警。
“喂?警察同志!白塔大街這兒有個老頭和幾十個人在打架!場面控制不住了,快打死人了!”
電話那頭的警察大驚:“什么?幾十個人在打老頭?!快把老頭打死了?!”
路人:“不是!是老頭快把那幾十個人打死了!”
“?”
警察一愣,嚴肅道:“你在說什么東西,小同志,報假警可是違法的!”
“我說的是真的!那老頭會功夫!他絕逼練過!臥槽他朝我沖過來了!哎呀臥槽!”
電話被摔到了地上,隨后里傳來慘叫連連。
靈燼老祖一路橫沖直撞,如同人形兇獸,他無視紅燈,無視外賣小哥,在刺耳的剎車聲和司機的怒罵聲中,在街道上開辟出混亂的通道,向王耀所在的白塔精神病院猛沖。
白塔精神康復中心近在眼前,然而,精神病院占地不小,外圍圍墻挺長,靈燼老祖轉了一會沒找到大門。
但豈不聞天無絕人之路。
靈燼老祖手腳并用,開始翻墻。
兩個保安正一邊遛彎一邊抽煙,其中一個揉著籃子罵罵咧咧。
“今天夠倒霉的,那神經病真特邪門,聽過偷跑出院的,沒聽過打出院的。”
“臥槽你是沒看見,那拖把似的,跟特么方天畫戟一樣,要不是他媽來了,真沒人能攔的住他,我下面現在還疼呢。”
“割了吧,割了就不疼了。”
兩人聊天打屁,就看見一個老頭在墻頭上爬。
“噯?!這人誰啊!怎么翻墻呢?!”
“哪來的老頭!等會,他這是往里翻還是往外跑呢?!”
靈燼老祖爬到墻頭,準備一躍而下,聽到保安的呵斥,忽然渾身一震,動作戛然而止。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的?
哲學的終極問題盤踞在心頭,靈燼老祖陷入了混亂之中。
他只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但前兩個問題讓他迷惘至極。
“本座是誰?本座到底是誰?!”
靈燼老祖喃喃自語,他覺得這對自己很重要,遠比殺戮毀滅更重要。
他停止了活動,在精神病院的墻頭上思考起人生。
墻下的兩個保安面面相覷,隨即他們連忙跑過去,一左一右扶住靈燼老祖的腿和腰。
“大爺,小心點,我們扶您下來!”
小心翼翼的將他從墻上請了下來,兩為保安這才松了一口氣。
“噯,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翻墻?多危險啊!”
“還有您怎么穿的這一身衣服?cospy?”
靈燼老祖從街南一路打到街北,發型和道袍凌亂的不行,翻墻更是弄得渾身臟兮兮的,保安上下打量著他,問道:“大爺,你是誰啊?”
“這是精神病院,你往這兒跑什么?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我是誰?
我是誰!
我是……
靈燼老祖空洞的瞳孔猛的一縮,癲狂與迷茫漸漸褪去,他終于戰勝魔念,恢復一絲清明。
“我……我想起來了。”
靈燼老祖低聲喃喃,聲音帶著無上威嚴,仿佛王者歸來:“本座是……靈燼玄元天尊!”
兩個保安聞言一愣,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這大爺沒來錯地方。
他是個神經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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