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閑并沒有耽擱,直接坐高鐵到了浙省,見到了記憶中的邵行榮。
邵部長身材不高,很精瘦,五十多歲的樣子,但一雙眼睛很有神。
看到沈閑的時候,很是客氣的與沈閑握手:“沈閑校友你好,我是邵行榮。”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喊沈閑同學的,但沈閑已經畢業,并且這次是作為優秀校友過來參加畢業典禮的。
同時他自己也是浙省傳媒大學畢業的,所以喊校友并沒有什么問題。
“邵部長,好久不見。”沈閑也是很客氣,感慨的看著他。
當年讀書的時候,邵部長滿頭黑發濃密,而現在,兩鬢已經有了白發。
時光真的是很殘忍的東西。
在邵行榮的帶領下,沈閑也終于看到了闊別許久的母校,眼中有著淡淡的懷念之色。
當年的自己,存在感極低,也非常的自卑。
好在母校并沒有因為貧窮放棄自己,一塊錢就可以買一大盆的白米飯,兩塊錢就可以吃上一葷一素。
偶爾學校還偷摸著給自己的飯卡上打一筆錢。
老師對自己也很好,給自己介紹了很多兼職。
他還記得當年的輔導員高老師,經常喊自己去他家吃飯,給他補充營養。
六月初的學校已經有了一絲的炎熱,校園中,三五成群的女大學生聚在一起,穿著清涼,露出了滿屏的大白腿,洋溢著清純的氣息。
也有小情侶抱在一起膩歪,六月就要畢業,分道揚鑣,訴說著衷腸,承諾著哪怕是異地,以后也要每個月見面。
就是不知道,有些承諾,以后還算不算數。
也有不少任職團支部干部或者負責黨建業務的同學找到正在拍照的畢業生:“學長,請及時聯系戶籍地的團支部或者黨支部,轉接組織關系。”
年輕真好,青春真好。
沈閑的眼中有淡淡的緬懷之色。
當年自己第一次踏入校門,與現在踏入校門,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了。
他看著學校中心的湖面,原先做夢都想到湖面去甩幾桿子,只是那時候學校不允許。
沈閑饞湖里面的魚很久了。
見到沈閑盯著湖泊,邵部長笑著道:“怎么,沈閑校友喜歡釣魚嗎,等會可以來試幾桿子。”
沈閑笑著搖搖頭:“不了不了。”
心中卻是有些感慨。
這大概就是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的感覺了吧?
年輕時候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自己輕而易舉的可以獲得,但自己卻不想要了。
果然,人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有些事,只有在那個時間段發生和得到,才有意義。
經過一段長廊,沈閑撫摸著欄桿:“原先我記得是木質欄桿的,現在換了。”
邵行榮點點頭:“現在是不銹鋼的。”
走到操場附近,不少大一大二的學生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明天的畢業典禮。
“國內四大傳媒頂尖學府這次都來參加,不知道學校安排了什么節目,能夠震驚那些人的眼睛啊。”
“本來聽說請的是樸正義和秦君合來演唱,不知道怎么了,被否決了,據說請了別的校友。”
“啊,我好喜歡樸正義和秦君合啊,確定不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