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你怎么來了?”
鄭先發趕緊迎上前,心里卻在琢磨對方的來意。
“我怎么來了?你們隊打出了一口自流井,這么大的喜事,我當然要來看看。”
老支書說著話,邁步走到了蓄水池邊上。
井眼在第一座蓄水池里,地勢最高。下面是兩座并排的蓄水池,三座池子呈品字形,看著很有氣勢。
大隊的其他生產隊同樣缺水,總之,整個縣里都是這種情況,夏秋干旱,枯水期時,河流水量少得可憐甚至還會斷流。
而本地的地下水資源豐富,就是打井困難。
“老支書,我知道你想什么。不過,方唯這伢子也是運氣好,送了關崇陽一些吃食,結果就得到了村子周圍的水脈圖。
也是因為他能準確的找出水脈,打井隊的同志才能打出這一口井。”
鄭先發緊隨其后,然后站在對方的身邊,小聲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空歡喜一場。”
老支書聽完,一腔熱血涼了半截。
關崇陽以前幫別人看風水,在尋找水脈上很有一套。
后來因為一些原因落魄了,發誓不再做和風水沾邊的任何事,就連公社請他幫忙打井,他都以種種借口拒絕了。
以前有傳言說關老頭手里有一份水脈圖,可誰也沒見過,問他本人他根本不承認。
沒想到他為了幾口吃的,居然把壓箱底的東西給了方唯這后生。
“老書記,我倒覺得關崇陽是半推半就,誰看了今年的旱災能忍心?
對方原本就是咱們這兒的人,有村子周圍的水脈圖不稀奇,可未必有別的地方的水脈圖。”
老支書今兒來干什么,鄭先發心里一本賬。
說白了就是想讓方唯幫其他的生產隊打井,搞不好以后,公社和縣里都會惦記上他。
所以,鄭先發就把事情的原委講清楚,免得方唯為難。
“你個鬼東西,還是這么精!事情我知道了,一會我和方唯談談。”
老支書哈哈一笑,手指著鄭先發笑罵了一句。
失望歸失望,但他還是想和方唯聊聊,萬一老關的手里還有其他的水脈圖呢?
請關崇陽出山就別想了,此人是有名的倔老頭,無兒無女無老婆。年輕時風光無限,老了也不在乎生死。
他隨后單獨把方唯叫到了一邊,聊的都是有關水脈圖的事情。
方唯當然不會大包大攬,只說等有機會了去問一下關大爺。
傍晚。
方唯吃了夜飯之后,就去找關崇陽。
關崇陽一聽是幫助各個生產隊打井的事情,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以前我倒是有十里八鄉的水脈圖,你讓鄭先發去問問陳麻子,當初是不是他帶人把我多年的心血給燒了?
我這人念舊,本村的水脈圖藏在了木頭箱子的夾層里,才躲過了一劫。”
方唯當然知道陳麻子是誰,對方是公社的一個干部,本村人,因為善于鉆營,機緣巧合之下才搖身一變改變了身份。
但他卻不清楚關大爺和對方的恩怨。
“關大爺,我就是幫著大隊的老支書來問問,沒有就算了。”
方唯不想出這個風頭,他不能搶了人家打井隊的飯碗不是?
人嘛,有多大的肚皮用多大的碗,四處顯擺是會招禍的。
所以他一直都很謹慎,做事之前先想好遮掩的借口,不愿意太高調。
再者說,當地的地下水位普遍很深,就打井隊現有的技術和設備,即便是找到了井眼也不見得能成功打出水來。
得到了回話,老支書也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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