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還有你們兩個,都是好樣的!”
鄧元恩等人圍了上來,一個個贊不絕口。
方唯等人推開他們,向前走了幾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下。別看剛才的排爆似乎沒費大多的力氣,實際上三個人覺得自己都已經被掏空了,渾身沒剩下一點力氣。
唐澤等一大群人趕了過來,張永利低著頭跟在隊伍的后面,臉色比鍋底還黑。
剛才他已經被副總指揮罵了幾句,心里還在想著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方唯看到了唐澤,但沒有站起來。倒不是他對人家有啥意見,只是不想動,就想這么靜靜的坐一會。
傍晚。
唐澤陪著方唯一起吃了飯,然后兩人就去了距離工棚稍遠的山崗上,說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方唯把張永利要給小隊壓擔子說起,說了對方動不動就針對自己的事情,一直到今天,張永利向副總指揮推薦了自己,自己才不得不帶隊去拆除啞炮。
“小秀才,你就不該來!你的崗位在試驗田里、在育種工作上面,不在修水庫的建設工地。
有關張永利的錯誤縣里會調查,不過這種事很難定性,最多也就是批評一下、三年內不考慮提拔而已。”
唐澤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也感到很無奈。
穿小鞋這種事大家雖然心知肚明,但卻很難擺到桌面上來說。
因此,縣里拿張永利也沒好辦法,最多就是批評一番然后被邊緣化。
“明白了!過幾天我就該換班了,夏收之前大概不會再來了。”
方唯輕輕地笑了笑,沒有擺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
唐澤感到很欣慰,覺得方唯的思想覺悟很高,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取得這么大的成績。
“領導,我有點憋不住了,你先坐會,我去一下馬上回來。”
可能是之前水喝多了,兩人坐在這里聊了半天,方唯忍不住要去放水。
唐澤揮揮手,對方便一溜煙跑了。
“這小子!”
方唯很快就不見了蹤影,唐澤無奈的搖了搖去頭。
這要是換一個人哪敢在自己面前這么隨意?不過他確實欣賞這家伙,所以根本不在意這樣的小事。
他隨后考慮,不能再讓這小子來修水庫了。之前拆除啞炮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發生什么意外,傷到了對方。
每個人的定位其實是不一樣的,在唐澤的眼中,方唯就應該還好好的做好稻種培育工作,那就是最大的貢獻。
他打算回頭和徐廣生、鄭先發說一聲,以后堅決不讓方唯帶隊來修水庫。
唐澤的思維在飄散,也沒注意到時間。直到方唯走回來,他才從沉思中醒過來。
“走吧,天都黑了,我今晚還得趕回縣里去。”
唐澤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和方唯一起離開了山崗。
此時,工棚那邊已經亂了套。
張永利今天受到了各方責難,吃飯的時候偷偷喝了點酒。然后一個人去上廁所,結果被人套了麻袋,揍得鼻青臉腫,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事情驚動了副總指揮,看到張永利凄慘的樣子,不禁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