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什么證據,就是一種直覺。而它的直覺往往很準的。
吃過飯,方唯去范志鵬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對方東拉西扯,說的盡是一些廢話。
方唯隨后代表公司宣布了臨時審計,便離開了五金廠。
范志鵬在樓下看著方唯的座駕逐漸遠去,直到車輛的影子完全看不見了,他才臉色陰沉的返回了辦公室。
翌日。
公司派出的審計人員進駐五金廠,針對廠子的經營活動進行了全方位的審計。
結果,沒發現什么大問題,幾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不值得寫進審計報告里面。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一張牌,方唯早就猜到肯定審計不出來什么毛病。另外,他還有一張暗牌,悄悄的派人在外圍調查。
“方支書,范經理和廠里的管理人員,在私底下成立了一家鎖具公司。這家公司掛靠在外縣的一家鄉鎮企業名下,本質上就是他們的私營企業。
這些年他們已經控制了五金廠的大部分關鍵崗位,普通職工敢怒不敢言。他們做的很巧妙,正在慢慢的將銷售網絡和訂單轉移到新公司,看樣子是打算掏空五金廠。”
真要調查一件事,其實也沒那么困難。
整個鎖具行業內的企業,有合作有競爭,甚至還有反目成仇的。
范志鵬雖然剛開始動歪腦筋,但行里人的人有很多都知道這件事,但他們不會主動告訴瑤嶺農業。但如果瑤嶺農業的人找到他們了解情況,他們也不會替范志鵬等人隱瞞。
“混蛋!這簡直就是想置五金廠于死地!支書,咱們不能忍了,先報警吧。”
聽取情況匯報的時候,蔡桐也在方唯的辦公室。
公司下屬企業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他一點都坐不住了,連夜趕了過來。
“做的不錯!回頭你們幾個人去財務部領取獎金,我會提前和財務部說好的。”
方唯扭頭看了一眼蔡桐,蔡桐馬上意識到不該說剛才那句話。
他趕緊閉口不言,覺得自己今天的心態不好,應該克制一下。
等辦公室只剩下方唯和蔡桐二人的時候,方唯才說道:“蔡總,立即安排人員接管五金廠,通知咱們安插在五金廠財務上的人,馬上凍結賬上的資金,發貨也一律停止。”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
五金廠的關鍵財務崗位,肯定是公司安排的人。
范志鵬沒想過直接侵吞公司的現金,他是打算采取金蟬脫殼的手段,扶持自己掌控的公司。這種手段更加的隱蔽,等發現的時候五金廠恐怕就已經回天乏力了。
所以,方唯決定采取雷霆手段,全面接管五金廠。
蔡桐起身離開立刻辦公室,去安排相關的事宜,這次的接管工作他會親自帶隊。
接下來兩天,范志鵬總覺得不安心。雖然每一年都有幾次審計,方支書偶爾也會來廠里市場工作,但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晚上。
他召集心腹開會,要求大家盡快完成“金蟬脫殼”的計劃,把五金廠的業務都遷移到新廠去。
“范經理,新廠的設備還不全,現在急于遷移業務,恐怕不妥。”
手下提出了反對意見,他們的前期準備還沒有完成,連生產線都還沒有搭建好,這么召集是會2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