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完正事,又聊了一會家常,方平才離開。
“三哥,這件事麻煩不”
夜里躺在床上,盤蓮有些擔心的問道。
之前方唯和大哥說事情並沒有瞞著她,她也清楚事情的原委。
“沒啥麻煩的,一群跳樑小丑而已。人啊,一旦被利益蒙住了雙眼,就搞不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
方唯微微一笑,要是連這點事都搞不定,那也太小瞧他了。
過了沒多久,工業局的崔叔鳴就因為經濟問題被免職,然后交給有關部門繼續深挖。這個崔叔鳴就是當時在會上提議收回煤礦的人,所以這件事並不簡單。
“崔叔鳴只是個馬前卒,敲打一下,希望那些人能收斂一些。”
方平得知了此事,很高興的跑來和三弟喝酒。
不過方唯卻搖了搖頭,讓大哥先不要太高興,崔叔鳴僅僅是馬前卒而已。敲打崔叔鳴的目的是給有些人提個醒,但究竟作用有多大還不好說。
接下來,王林的舉動出人意料。
他力排眾議把鄭虎推到了工業局局長的位子上,雖然有很多非議,但還是變成了既成事實。
鄭虎這么些年坐冷板凳,他整天閒得慌,就通過函授拿到了大專文憑。先別文憑的含金量有多少,這年月的單位上是認可的。
作為一個農業大縣,工業局能有多少事情說不定哪一天就和別的部門合併了。
而煤礦的事情恰恰就歸工業局管,鄭虎坐在這個位置上,別人也很難再給煤礦添亂。
這一手簡直是神來之筆,但具體誰是幕后的推手,大家又說不準。
晚上。
鄭虎到方唯家里來吃飯,還特意提了一瓶好酒。
“三哥,謝了啊!來,我敬你一杯。”
“喝酒沒問題,但你謝我做么子你特么枯木逢春,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以后別說那些屁話了。來,喝起。”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我心里有數。干了!”
兩人沒有聊任何工作上的事情,一邊喝酒一邊說著當年的往事。
他倆可不僅僅是髮小,在公社時期還是多年的搭檔,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
兩人喝了一瓶酒便就此打住,鄭虎這些年的酒量算是練出來了,但和方唯比還是差了不止一個數量級。
翌日。
方唯來到了辦公室,開始處理手頭上的公務。
最近他特意要求公司那邊定期給他發煤炭價格的走勢,最近煤炭的平均價格又上漲了5%,看趨勢的話,這輪上漲還遠沒有結束。
在辦公室忙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方唯起來轉了一圈。
隨后給林炳坤打了電話,問了一下最近稻種的銷售情況。其他作物的種子銷量不用問,因為數量本來就不算很大,供應上一直處於偏緊的狀況。
“稻種的銷售情況良好,最晚到中秋節前就能就能賣光。對了,董事長,我們和粵省進出口公司談妥了,他們將在秋收后從咱們公司採購一批稻種,發往非洲。”
林炳坤說了一下當前稻種的銷售情況,然后告訴方唯,公司再次拿下了一筆外貿訂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