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王科直起身子問,“你沒問問老爺子,他從哪里知道的這些?”
孫雪搖搖頭,“老爺子現在情緒很激動,我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王科言簡意賅講了他的想法,“現在要證明你是清白的,要么是找到陷害你的人,要么就是等潘老板醒來,但……現在看來,情況對你好像都不利。”
朱彪追問一句,“對了,小孫,潘老板當時暈倒的時候,你們身邊沒有其他人嗎?”
“沒有。”
不過,經朱彪這么一提,孫雪突然想到什么,說:
“派出所大門口應該有監控,我可以申請去調監控。”
朱彪附和道,“對呀,監控一調,什么事都清楚了。”
“走吧,我帶你去調監控。”
兩人趕緊下樓,朱彪開車帶著孫雪往派出所趕。
到了派出所,孫雪講了事情經過,申請調取那天的監控畫面。
申請是通過了,接下來就是提交身份證明,提交書面申請和案件關聯材料。
然后就是等待審批結果,折騰了一下午,兩人又回到了醫院。
一回到病房,孫雪就發現王科狀態有點不對勁。
他臉色通紅,呼吸急促,在床上翻來覆去,看上去睡得很不踏實。
“王總,您哪里舒服嗎?”
“渾身酸痛……熱。”
“肯定是發燒了,叔,快,幫他測測體溫。”
十分鐘后,朱彪從王科腋下取出溫度計,瞇著眼認真看了起來,隨即驚呼道:
“我滴個乖乖,39.5度,燒這么厲害的!”
孫雪趕緊叫來醫生,給用了退燒藥,醫生叮囑,每隔幾小時給病人量一次體溫。
孫雪打來一盆溫水,她負責用溫水淘洗毛巾,朱彪負責給王科進行物理降溫。
兩人忙活了半天總算見到了效果,王科沉沉的睡去,呼吸變得均勻,額頭上開始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叔,只要一出汗,體溫就會慢慢下去。”孫雪總算是松了口氣。
誰知,僅僅過了幾小時,朱彪測完體溫,看著體溫表上的數字再次搖起了頭,“小孫,怎么搞的?又燒了。”
孫雪只好再次叫來值班醫生,醫生似乎也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建議讓服用退燒藥加物理降溫,等次日主治醫生上班后再做處理。
她不敢大意,和朱彪又忙活了起來。
就這樣,發燒反反復復,二人整整折騰了大半個晚上。
看到孫雪一臉的疲憊,朱彪很是心疼,“小孫,這里有我守著,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
孫雪笑著拒絕道,“叔,我沒事,今晚我們輪換著休息。”
她肯定不能回酒店,王科病情不穩定,她就怕朱彪中途睡著了。
朱彪指了指旁邊的空床鋪,“不回去也行,那你先睡一會,我先守著,回頭再換我。”
折騰了這么久,孫雪還真有些困了,她沒有客氣,躺到了旁邊的病床上,閉眼前說了聲:
“叔,現在是凌晨一點,兩小時后叫我。”
“好嘞!你就安心睡吧。”
躺在病床上,孫雪鼻子酸酸的。
她太累了,來高州市出差的這些日子,她和王科就像是上了發條鐘表,一刻都沒閑著。
工地剛忙活的順利開工了,想著這下可以輕松一點了,沒想到又接連發生了這樣的事。
她多想給自己放上一天假,美美的睡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