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宋觀舟再忍不住,仰頭大笑。
“你我二人之間,怎地我倒是像個男子,你卻羞赧如女,哎喲,四郎,你竟然是喜歡反串?”
反串?
裴岸有些不解。
宋觀舟湊上去,在他耳朵處說了幾句夫妻生活中反串的大膽特色,裴岸一聽,這會兒不止面上桃粉敷面,連脖頸上、胸口甚至全身都是粉嫩羞赫的。
“你你你,你哪里聽來的,怎么知道這么多,荒唐——荒唐!”
嘖嘖嘖!
這就荒唐了?
宋觀舟面色如常,淡定從容,“這有什么,不過是夫妻尋常玩鬧,四郎心胸開闊,怎么連這點都容不下——”
容不下?
他羞赧難言。
裴岸哪里是宋觀舟的對手,他再是成熟穩重,男女之情上頭,也只是二十多歲年輕人的經驗,反觀現代互聯網培養出來的yy小能手宋觀舟,那是十個裴岸拍馬也趕不上的。
“……真是過分大膽。”
宋觀舟輕捶他胸口一記,“嘖嘖,非得過那種千篇一律的?那多無趣。你我現在年歲好,再過幾年,恐怕你有心無力呢。”
說完,再忍不住放肆大笑。
裴岸:“……你你你……你才力不從心呢。”
宋觀舟翹起蘭花指,學著裴岸撒嬌回去,“嗯——你你你才力不從心呢——”最后尾音拖得老長,嬌憨黏糊,讓人從里到外,骨頭到皮,全部酥軟下去。
裴岸哪里撐得住,落荒而逃,“我洗漱更衣去。”
身后傳來宋觀舟放肆且無狀的笑聲,忍冬等人也不敢看慌不擇路小跑出來的四公子,只低著頭上前伺候的伺候,進內屋的進內屋。
待洗漱完畢,換下官袍,卸了玉冠之后,整個人也放松下來。
看著伺候的忍冬,裴岸不由得想到阿魯一路上念叨的事兒,順口問道,“這阿魯是做錯什么了,聽說你們幾個都不理他。”
慶菲年歲小,在旁邊也不敢回話。
忍冬嘆了口氣,面對男主子的追問,她還是和盤托出,“……小丫頭們都氣壞了,想著您同少夫人如今夫妻和睦,他一個男人,卻憑地嘴碎,嚼舌根到了少夫人身上。說來,四公子同少夫人待奴等,算得上極好的,他卻不知足,說這些讓少夫人傷心的話,什么您娶了大姑娘,自是要比少夫人好,也有個說話的人——”
“阿魯這混小子!”
裴岸看了看里屋,“觀舟知道了嗎?”
忍冬點頭。
“昨兒晚上盼喜伺候您,少夫人也是親眼所見,奴等哪里敢隱瞞,何況——”忍冬略微頓了一下,才小聲說道,“少夫人聰慧伶俐,也不是俺們幾個丫鬟婆子瞞得過去。”
裴岸頓時掩面,有些頭大。
“她看著倒是不曾生氣……”
忍冬噗嗤一樂,“四公子,昨兒您醉了的時候,少夫人已經發過火了,您也知道她,但凡是心頭過了的,也不會時時念在嘴上。”
當然,沒揭過的自然念念不忘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