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想插一句,喂喂喂,告狀差不多就行了!
華重樓重新查看傷口,聽得忍冬說了這些,也忍不住重重一嘆,“少夫人!您就不能消停幾日嗎?這傷口本就又長又深,又受了縫合之苦,勉強結痂,怎就不能好生歇一歇?”
理虧之人哪還有什么顏面狡辯,只能伏低做小,“好好好,以后再不敢了。”
華重樓細細看了,傷口恢復本還不錯,兩邊淺處倒是合攏得差不多,可中間深處,本就長得艱難,這一扯,怎么也止不住血——
“這可怎么是好,華姑娘?”
忍冬幾個看著血汩汩冒了出來,擦完又滲出來,不由得更是心焦。
華重樓輕輕壓了幾下傷口,更多的血水冒了出來,仔細看了血水,幸好沒有膿液,華重樓尋思片刻,斟酌后說道,“少夫人,之前縫針的線這會兒也斷了,不如你忍著痛,我伸手進去探探傷口還有多深。”
娘喲!
宋觀舟生理性的打了個冷顫。
忍冬扶著她,口中直呼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躲不過去的,你看就是了。”
能咋辦?
自己闖的禍,忍著唄。
華重樓手上再怎么輕柔,也是要觸碰到傷口內側,宋觀舟低呼一聲痛,繼而咬牙忍住。看得忍冬等人又是心疼又是好氣。
幸而華重樓經驗老道,三兩下摸了深淺,又再次清創。
“傷口還好,沒有想象中那般糟糕,只看少夫人怎么想,若是不再縫針,只敷藥的話,你打今兒起可就不能再肆意亂動,即便如此,以后留的傷疤也要大一些。”
不待聽另外一個方案,宋觀舟舉手保證。
“就敷藥吧,我定然再不亂來。”
宋觀舟身上肌膚更為白嫩,輕輕一碰,并是青紫之態,前幾日歡愛痕跡依然清晰可見。華重樓火眼金睛,幾番權衡,才咬唇低聲囑咐,“也請少夫人轉告四公子,歇上些時日,不可再碰觸傷口。”
“……好。”
宋觀舟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辜,旁邊小丫鬟們聽得面紅耳赤,過來人忍冬都面皮發燙,再看四少夫人,坦然自若形同無事一般。
眼見害羞誤事兒,忍冬只得攆了蓮花荷花出去。
華重樓噗嗤一樂,“少夫人,您真正是個能人。”
她走南闖北,也見過諸多達官顯貴的后宅妻妾,或者是平民百姓的荊釵之妻,從不曾見過宋觀舟這般嬌俏大膽,還讓人不生厭的娘子。
宋觀舟玉手掩面,“過獎過獎。”
待全部收拾妥當,宋觀舟留華重樓用飯,華重樓道了謝,“恐是要拂了少夫人一片心意,重樓還得回去點藥,明兒一大早往趙縣去。”
工作重要。
宋觀舟讓忍冬包了一封銀子,又送了兩匹絹布。
“莫要與我客氣,以我這混賬性子,今后少不得麻煩你和琳兒。”
——少夫人,大可不必這般,還是盼著自個兒些好。</p>